任方則和手下副將華揚彙合在一處,收住了軍隊,同時下令羽林衛騎兵也不再追擊。
任方與華揚跨在馬上,來到了鍾山嶽的坐車跟前。此時的坐車前,已經伏屍遍地,血流如河,插不住腳。任方華揚隻得棄馬而下,踏著屍體,來到這輛異常堅固的坐車前。
鍾山嶽從望孔中已經看到了薛劍的虎豹騎向北逃去,看見了羽林衛大軍已經將自己的被困徹底的解救了,此時也鑽出了坐車,見到了任方和華揚,立刻先抱起了拳頭,高聲道:“兩位將軍,本督要謝謝兩位的解圍啦!”
任方和華揚哪裏敢接受鍾山嶽的拜謝啊,當即右手撥開甲衣,單膝跪地,任方道:“鍾大督統,末將來遲了,讓大督統受到圍攻,險遭不測,末將失職了!”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鍾山嶽下了馬車,將任方和華揚輕輕拽了下,拖了起來。
此時,在騎兵中的莫塵也走上前來。他這次是第一次經曆如此陣勢的大戰,雖然武功不弱,但,真的在這樣的混戰之中,很難發揮出威力,隻是依仗著自己的武功高強,解決掉了幾個虎豹騎騎兵,甚至還不如一個戰車上的弩機射手獵殺的多。這也不能怪莫塵,不是他的長項,如此亂軍之中,無從下手嘛!
鍾山嶽是認識莫塵的,莫塵當年跟隨在老國師衍月真人身邊,去過北疆,當然其他三位大督統的轄區,莫塵也都是跟隨衍月真人一起造訪過。
鍾山嶽見到莫塵,有些驚訝,忙道:“這是怎麼了?莫塵,你怎麼在這裏?帝都裏麵怎麼樣了?”
莫塵搖了搖頭,道:“我同任方將軍一同出城,帝都內的事出來之後便不知道了。”此時的他,對於帝都城內的會發生些什麼,自然是一無所知。
鍾山嶽叫過了自己的隨身護衛,清點了一下尚能一戰的北疆輕騎兵,還有一百六十五騎,其餘戰死的足有兩百八十騎,剩下的一百五十五人便是受到重傷,無法再次跟隨作戰了。
任方望著這麼多的傷病,對著手下的一個百夫長道:“將這些受傷的北疆兄弟全數救治。速去辦此事。”這百夫長應道:“是!”便招呼起手下的兵丁,實施救援救治起來。將這些傷病能走動的攙扶拖拉,不能動的便用輜重車運走。
鍾山嶽對任方道:“薛劍就這樣放走了?”
“追不上他們,他們的機動作戰能力很強,我方騎兵追上去,步軍與戰車跟不上,防禦陣型做不起來,一旦虎豹騎回身,我方騎兵將遭受重大傷亡。”任方道。
“那好,不追也罷。叛臣賊子,早晚當誅!我等速速進帝都!”鍾山嶽說罷,便回身登車,指揮著北疆輕騎兵向帝都繼續進發。
任方等讓開了路,隨護在左右,帶著騎兵調轉方向,向帝都奔去。而剩下的戰車兵,步軍盾牌兵則殿後,弓箭兵則緊緊跟隨在騎兵後麵。如此安排自然是擔心虎豹騎再次借助激動性強的特點,回身追擊。
樹林中的宋翔與牧野雲鶴見鍾山嶽,任方率著騎兵迅速的向帝都奔去。自然也不能再待在這樹林中了,也無熱鬧可看了。
“鶴哥,他們從北門進城,咱們穿過樹林,向東,走東門進帝都。他們人多,未必比咱們跑得快。”宋翔道。
牧野雲鶴點點頭,當即起身,向樹林深處走去。走到了原先拴馬的地方,牽馬,跨上,穿出了小樹林,向帝都的東門方向奔去。
宋翔與牧野雲鶴比起任方,鍾山嶽自然是絕對的輕騎兵了,雖然路途稍微要遠些,但行動迅速,放開了跑,到帝都東門前的時候,任方,鍾山嶽等大批騎兵還尚未抵達帝都北門。
不過,此時的宋翔和牧野雲鶴在東門前,已經無法入城了!
巍峨的城牆上,原本懸掛著帝都城防大營的紅色旗號,全數撤下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帝都羽林衛的黃色旗幟!東門前的護城河上的吊橋已經升起,大門緊閉,城樓上的兵丁虎視眈眈的望著下麵的宋翔與牧野雲鶴,甚至弓箭手已將將箭矢瞄準了宋翔與牧野雲鶴。
宋翔心道,這帝都城防大營是京畿大督統宏天倫的麾下,一向是把守帝都外城的,如今看來,這大白天的四門緊閉,城上已經完全換防成了帝都羽林衛在把守,看來這帝都城內也已經行動了!
“鶴哥,咱們進不了城了!”宋翔轉過頭對牧野雲鶴道。
“看來裏麵有動靜啊!大白天吊橋升起,大門緊閉,絕對不正常啊!”牧野雲鶴自然也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