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把火,連宅子都燒的一幹二淨!”
老爵爺眼睛瞪的老大,重重的點了幾下頭,道:“這肯定是你小子的主意才燒的宅子!”
“祖父,我給那家主人一百枚金幣,那家夥還在那裏數著錢看燒自己宅子呐!”宋翔說到這句的時候,神情上還有頗為自鳴得意的樣子。
宋戎卻道:“隻可惜,那地方已經成了墳場了。”
宋翔嘴巴一撇,道:“是墳場不錯,可是,如果他們,那些刺探府的家夥不死在那墳場,那躺下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一直在旁沒有言語的老夫人道:“這隆碩帝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的皇長子前太子宏元正給招來,意味著什麼呢?你們有沒有想過?而且是秘密招進帝都。”
老爵爺搖搖頭,道:“皇家的事,看不明白道不清,風雲變幻的。”
“老家夥,你就沒想過這皇家的事其實和咱們宋府也有切身的關聯嗎?”老夫人的表情很是嚴肅的道。
宋戎老爵爺籲了口氣,道:“從宋翔這兩次很輕易的進入府中來看,宏天倫的刺探府對我們宋府已經是疏於監視了。這也從側麵反映,他的重心已經放在了別的地方。隆碩帝的病情傳聞已經在朝廷文武大臣中傳開了,咱們雖然整日在這家中,但外出買菜的家丁們還是可以帶回一些坊間傳聞的,看來這宏元正秘密的回到帝都,定是有重大的緣由的。甚至有繼承帝位的可能性!”
老爵爺的分析與宋翔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憑白無故的將一個已經廢黜的太子招進帝都,而且是秘密的招進,隆碩帝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更能印證這一點的是,宏天倫的刺探府竟然出動了,也在打這個宏元正的主意。昨夜的不期而遇絕對不是一個巧合那麼簡單,很可能那些人也是從北疆撲空了,兼程趕路往帝都趕,終於在那個必經的小村落中及其巧合的相遇了,是以有了那場驚天的搏殺!
老夫人也在一旁點點頭,表示認同老爵爺的判斷,老爵爺老夫人都是從軍從政幾十年見過了不知道多少風雨滄桑,如今目前的形勢他們已經敏銳的意識到,山雨欲來風滿樓,早作準備是為安。老夫人道:“小翔,祖母沒想到你小子如此有心計,這前太子一定是你巧舌如簧的從那任虎那裏騙來的吧?任家對我們宋府有恩,咱們可不能對不起他們啊!”
宋翔笑道:“祖母多心了,我正是要讓宏元正安全了,任虎才能順利的完成任務啊!好了,放心吧,我也得去睡個覺了,等宏元正醒來,祖父祖母再去見見這位有可能會成為將來大宏帝國皇帝的前太子吧!”
“就在我這臥室睡吧!”老爵爺指了指身後的床,道。
“不用了,那邊挺好的。我去那邊住才放心。”說罷,宋翔走出了臥室,到了門口,轉頭笑道:“我要跟未來的皇帝睡一床上了!哈哈……”帝都北門外近二十裏處的這個小村落的大火燃燒了一整夜,方才漸漸的停歇,但濃重的煙霧依然不斷的升騰上了空中,估計在帝都的人們都能看得見。
因為這出宅子距離村中的其他人家還有些遠,所以,這火勢雖然很猛,但並未殃及鄰家。而那個拿到了宋翔給的一百枚金幣的房主則帶走了老婆孩子,連夜離開了這處村落,至於去向哪裏,誰也不知道了。那筆有一百枚的金幣,足夠他在置業出五個這樣的宅子了。即便到了帝都,也能花五十個金幣買下一處小院,悠哉的生活了,帝都自然房價高嘛!
任虎和牧野雲鶴此時都已經醒了,不過誰也不願意離開這睡袋,躺在這裏多舒服呢。日上三竿了,還是不見老國師的弟子們前來,任虎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任虎的心裏其實已經對牧野雲鶴的身份有了懷疑,因為牧野雲鶴當初在帝都初見宋翔的時候,任虎和林霄與宋翔一道,是跟這牧野雲鶴有接觸的,在那個鬆柏香茶館,便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名聞遐邇的西域獨行少俠。這次牧野雲鶴的身手施展開來,任虎大概已經猜出來是他了,但是,因為自己畢竟還有五個手下也在這裏,當然不便於戳穿牧野雲鶴的身份了。再聯係到宋翔所戴的麵具,以及這“賀老兄”的稱謂,基本可以確定這位就是牧野雲鶴無疑了。
“賀老兄,真想不到你身手如此之高,昨夜沒有你,我們恐怕這幾條小命即便還在,也得缺胳膊少腿了。”任虎在睡袋裏轉了個方向,將頭轉向了牧野雲鶴,說道。
牧野雲鶴一笑,道:“你和你的五個手下功夫也都不錯,還有那五個兄弟依仗地利,結陣對抗刺探府七個人,一點也不吃虧,也算是相當了得了。”
客套話總是要說的,雖然任虎以及他手下的人比起自己來說,功夫要差不少,但比起大多數人,還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唉,雖然一把火燒了個一幹二淨,但畢竟還是八條人命,刺探府不是好惹的,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任虎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怕什麼!刺探府還敢把你們這些皇宮侍衛怎麼樣啊!”牧野雲鶴自然知道這任虎的身份絕對不是皇宮侍衛,而是帝都羽林衛的軍官,他這樣說也是不想揭穿任虎的身份罷了。因為在宏元正的跟前,宋翔都沒有去叫過一聲任將軍,任虎也隻是叫宋翔為牧野公子,雙方都遵守了一定的保護對方身份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