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宋翔帶著宏元正離開後,牧野雲鶴和任虎這才相顧無言,這一夜精神都是極度的緊張,一直在拚殺搏鬥算計之中,任虎掏出了一件睡袋遞給了牧野雲鶴,自己也拿出了一件。
“賀老兄,今夜多虧有你在,大恩不言謝,咱們趁著天還未亮,睡一會吧。”
“正有此意!”
牧野雲鶴也不客氣,當即接過睡袋,找塊平坦的草地鋪好,鑽進去,很快就睡著了。
任虎也不例外,隻不過他心事重重的,雖然也想睡個好覺,但始終處於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中。也許他的心中還在牽掛著宋翔帶著宏元正一行人吧。
宋翔則帶著宏元正,毛路,楊凡三個人從這處地方繞道去帝都的南門。途徑東南方向的小山的時候,將那幾匹馬全給趕進了山中,宋翔笑道:“讓那幫家夥到這裏找吧!”
出事的宅院是在帝都正陽城的北門偏西的方位,宋翔舍近求遠不走北門進城,而是到這裏將這些刺探府的馬給放到這裏,顯然是故意給刺探府的查找工作製造點麻煩,盡管他知道這隻是小兒科,但做了總比不做好,幹擾宏天倫以及刺探府的判斷力,還是有一套的!
放走了馬後,宋翔則戴上了麵具,同時也給宏元正戴上了一副,看來有備無患這話絕對是至理名言,宋翔慶幸那次在康賢達那裏多拿了幾張麵具,如今終於派上用場了。至於毛路和楊凡就不必給了。進了帝都,他們會有辦法的,都是羽林衛的人,何必怕這怕那呢?尤其是此時身上還有皇宮侍衛的錦衣穿在身上呢。
宋翔與宏元正同騎在自己這匹馬上,兩個大男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宋翔還真的有些不習慣。要知道,長這麼大了,宋翔還真的沒跟誰這般的同騎一匹馬呢。
本來宋翔以為毛路和楊凡會穿著那身錦衣進城的,誰曾想這兩人在臨近進城的時候到了一處僻靜地方,竟然全換了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裳,這些粗布衣裳都是放在馬背上搭掛著的布袋子裏的。宋翔看了,也隻得欣賞這羽林衛的人做事也夠嚴謹的,知道在這帝都內再穿這皇宮侍衛的錦衣,就不合常理了。
宋翔一行趁著早晨進城的高峰時期,混雜在進城的商販百姓車流人群中進了城。
這是宏元正近五年來第一次回到帝都,盡管眼前的街市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化,但宏元正卻依然像是初次抵達帝都一樣,兩隻眼睛看什麼都是新鮮的,不住的向左右瞅看著。
宋翔卻在盤算著進城之後到哪裏去躲著了。回到原先自己租住的客棧顯然不可能,去康賢達那裏不現實,再去找間客棧,順帶著毛路和楊凡這兩個刺探府的人也要跟著,有點不合適。再說了,這客棧魚龍混雜,人員流動性極大,稍微走漏了一點風聲,這宏元正沒看好,被宏天倫或是東宮的人給看見了,這麻煩事可就大了去了!所以,這幾個方案隻在腦袋中一閃而過,就全給斃掉了。
大驚軍府顯然不行,任虎剛才那臉色已經說明這個問題了。林霄目前敵友未分,自然不能貿然帶宏元正去那裏。思來想去,宋翔實在是沒什麼好的地點去給這宏元正藏身了。
“兩位兄弟,你們家可是在這帝都啊?”宋翔問起了身側的毛路和楊凡。
“不是。”
“不是。我們都是住在軍營中的。”
宋翔問起了毛路楊凡兩人,答道的都是不是。不過,宋翔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個絕對生猛的想法:帶宏元正去宋府!
宋翔想到,上次自己帶著牧野雲鶴闖進宋府的時候,附近街口都沒有刺探府的人在監視,如今距離當年那事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想必這刺探府的監視的力度已經大不如前了。已經很是渙散了。再結合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的道理,宋翔決定鋌而走險,帶宏元正去宋府。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宋翔和宏元正,毛路楊凡四個人找了處早茶飯店,在裏麵算是飽餐了一頓之後,再繼續上路。
毛路楊凡此時隻能跟著宋翔的後麵轉悠,不過這個時候,宋翔已經在進城之後便下了馬,而宏元正則還是騎在馬上,宋翔扮作一個牽馬的家丁的絕色走在前頭。
“兩位兄弟,有句話說的好,老虎眼皮底下也敢打盹。咱找個這帝都之中比較危險的地方,進去躲躲。這樣怎麼也比找間客棧,還要擔驚受怕的怕人來查房比較好啊!”
毛路和楊凡點點頭,毛路道:“牧野公子,我們雖說是在帝都之中,但基本上很少有機會出軍營,我們兩個對這帝都的大街小巷基本上可以說沒走過幾條,就是個路盲路癡,反正殿下的安慰就係在公子身上,我們聽你的安排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