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筱的身影在門口剛一消失,床上眾絕色男子紛紛起身,拉攏身上衣袍,一掃剛才的銷魂之態。
大床最裏麵的穿著銀紫衫子的少年奇怪地‘咦’了一聲,抓著頭迷惑地跳下床,“小魔頭轉性了?”
床頭黃色錦袍的少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我贏了,給了錢。”
“朔月還沒完,怎麼就能算你贏了?”紫衫少年不依,“話說,小魔頭今天的反應,怎麼就這麼奇怪呢。她拚著在鳳真麵前沒臉,毀了那樁婚事,不可能就這麼放過我們的。”
黃袍少年冷笑,“她就是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這樣的結果理所當然。你不肯給錢也成,橫豎今天是你當差,你和她把事成了,這錢就不要你賠。”
“滾,別惡心死老子。”紫衣少年垮下了臉,仍是有些想不明白,轉頭向身邊黑衣男子,“梓靈,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黑衣蹙眉,男子也有些想不明白,他們敢和鳳筱打這個大塌同眠的賭,就是吃定鳳筱不可能放棄公孫乾,別說公孫乾偷偷摸摸睡了個丫頭,就是公然把鳳筱的丫頭全要了去,鳳筱也不會在意,鳳筱退婚,確實出人意料,看向容華,“這個結果,你早就料到了,是麼?”
容華微微一笑,那笑暖如春風,算是默認。
黑衣男子挑了好看的眉梢,“你就不怕今晚,真來個大榻同眠?”
容華散漫地斜依著身後團枕,肌光賽雪,麵如溫玉,一雙漆黑的眸子,像被人撒進一把碎星的墨潭,清亮無害。
“不是沒有麼?”他的聲音輕柔溫和。
黑衫男子若有所思,卻不再問話。
“如果她真幹出那種事呢?”銀紫色袍少年急了,“這事做得太冒險了。”
“你不肯,她還能把你怎麼?”容華神色淡淡。
鳳筱那三腳貓功夫都能把他們強了,他們真是白練了這身功夫,紫袍少年被嗆得漂亮的臉龐瞬間漲紅,有些著惱,“你當人人都像你啊,一肚子的彎彎道道。”
感覺身邊一股涼風拂過,卻是之前裹在被子裏的少年,抄攏身上墨綠的軟袍,帶著一股打骨子裏滲出來的冷寒之氣,頭也不回下榻而去。
紫衣少年這才想起,可以走了,憤憤地瞪了容華一眼,從窗口直接跳了出去,比冰塊少年跑得還快。
黃袍少年和黑衣男子也相續離開。
隻剩下依坐床頭的容華,仰頭望向窗外明月,眼裏浮上一抹意味深長的淺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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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筱衝出房門,守在門外廊下的嬤嬤,見鳳筱開門出來,怔了一下,快步追上去,“郡主,今晚是朔月,沒公子們陪著,你不能四處亂走。”
陪她?吃她吧。
鳳筱的臉垮了下去,不但不停,反而加快步子。
不走,被人輪?
直到沒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拍著胸口,安撫鬆剛才受了大刺激的心肝。
好你個容華。
平時裝模作樣,讓她以為他不碰她,誆她放鬆警惕。
然後,在背後用給人下藥的下三濫手段,把她迷了,再夥同一幫子基友禍害她搞群p,滿足他們的變態獸—欲。
他丫滴,長得人模人樣,骨子裏就tmd一個壞透了牲口。
鳳筱越想越氣,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怒氣。
忽地想起越國很多大戶人家的家裏都養著小倌,用來交際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