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想到某種可能，即便以飛雪峰峰主的冷傲，此刻也不禁激動與振奮起來。
江白此刻同樣神色激動，看著變化明顯的赤練雪兒，呼吸加快。
嗡！
下一刻，赤練雪兒身體表麵的光芒一縮，全部消弭，赤練雪兒嬰寧一聲，晶瑩的睫毛輕輕抖動，雙眼睜開。
“雪兒。”
此刻，江白看著懷中的人兒，鼻頭感到陣陣酸。
從生到死，由死而生，這個過程，來不長，但卻真真切切的讓江白感受到了一種生離死別。
其中的痛苦與折磨，或許不是這世間最傷人的事情，卻絕對讓人刻苦銘心。
赤練雪兒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身影，少年白，她立刻眼眶一紅，有淚水開始在眼中打轉。
“你怎麼這麼傻，你個傻瓜，傻瓜……”
赤練雪兒伸出手，摸著江白的臉頰，低聲呢喃，著著，卻是再也承受不住，淚水落下，泣不成聲。
江白就那麼帶著笑意，甚至有些憨態，不置一言。
就像赤練雪兒的，江白可以是很傻。
在此之前，可以，他們之間，或許有著那種朦朧的情愫，也互有好感，但是畢竟是一份不明了，甚至沒有承諾的感情。
但是當遭遇生死危機，江白卻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奮不顧身，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同樣的，赤練雪兒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為江白，她又怎會不顧一脈禁忌，尚在凝脈，便施展了她這一脈的禁忌之術。
要傻，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傻。
但是感情就是這樣，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得清楚。
得再多，都不如你情我願來的更為真實。
江白什麼也沒有，隻是抱著赤練雪兒的雙手更加用力。
那抱在懷中的溫軟與充實，在這一刻，讓江白覺得，付出再多，也都值得。
赤練雪兒臉頰貼在江白胸口，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心裏前所未有的感到踏實。
那是以往，冷傲如霜的她，不曾有過的體驗與感覺。
兩人此刻誰也沒有話，或許兩人心裏也都明白，或許這樣的擁抱，並不會長久。
江白少年白，此刻暮氣沉沉，本該朝氣蓬勃的年紀，卻仿若行將就木的垂死之人。
這一幕，看在飛雪峰峰主的眼中，其也心裏麵也是一歎。
以他的目光，自然可以看出，江白壽元虧損嚴重，幾乎已經沒有幾年可活。
這樣的情況，雖然殘酷，但或許這樣，也才能得通，赤練雪兒此刻的情況。
想來，江白也是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幾乎等同於以命換命，才換回了雪兒的一線生機。
飛雪峰峰主一歎，轉身化作一片白色長虹，消失不見。
其離開的方向，正是旭日東家。
江白摸著赤練雪兒的臉頰，看著她良久，目中帶著不忍，柔聲道：“雪兒，我……”
“我知道。”
不等江白完，赤練雪兒便堵住了江白的雙唇。
兩人彼此熱烈的回應著，似乎要將兩顆心融在一起，但是幾息之後，江白突然身體一僵，眼角有淚滑落。
“雪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