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幺一聽便知道自己說錯了,閉緊嘴巴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省的回家又被某人責罰。
孟二後方的孔顏聽聞道:“傳言那太子也是個風流人物,生的那可真是一表人才,多少深閨佳媛等著明年的太子妃大選呢。怕是青青見了也……哎呦!”
孔顏突然慘叫一聲,猛地站了起來。
夫子的目光聞聲往來,那眼神似乎是說:你最好給我個好解釋,不然老子的戒尺可是心情很不好滴。
“先生,弟子雖也不才但也想在先生麵前賣弄一番,如若背誦有誤還請先生指點。”
不等老師回話便嘰裏咕嚕背了一堆天地玄黃,逮到背完整片的千字文已是口幹舌燥。看夫子一臉祥和,暗自送下一口氣。
“背的好。”夫子滿意的拍拍孔顏的肩“老夫自然是獎罰分明,居然如此戒尺可免。”孔顏眼前一亮,爺會背爺自豪,爺是你們的好榜樣。“老夫獎你三百張的默寫以便練字可好?”
孔顏頓時如蔫了的青菜,其他人卻早已捂著肚子悶笑起來。
孔顏啊孔顏,認命吧!非常時期,夫子是萬萬惹不得地。
夜已是深夜,光月卻不是很明亮,村莊裏早就鼾聲一片了,草叢裏還能聽見簌簌的聲音,估計是什麼夜行的爬蟲出來覓食了吧,它們很小心生怕驚跑它們的獵物,它們也很大膽因為黑夜是最好的隱身衣。忽然,它們似乎聽到了什麼,停止了動作……
“吱扭——”村尾小木屋的那扇門打開了個小縫。一個小巧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擠了出來。那身影把門關好,轉過身來,借著微薄的月光,竟是八歲小童——青青。
隻見青青縮首縮腳的往村頭走去,生怕驚醒了村人。
所幸大家睡得都很熟,就連大黑也安靜的一聲都沒叫,隻是和青青大眼瞪小眼僵持一會,便青青的肉骨頭收買了。
出了村,青青便大膽起來。去京都的路還很長,更何況還要在天亮前回來,不然夫子可是會罵人的。一路疾奔,不一會就到了悲鳴橋,一陣陰風吹來,青青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往前走了。
這座橋之所以叫悲鳴橋是有來曆的,這也是青青聽孟二說來的,在這個橋剛剛落成的那個朝代,村裏有對情投意合的兩小無猜,男是才高八鬥,女是貌驚四方,男家是詩書世家,女家是五代富商。隻是男方父母看不上女家的滿身銅臭,女方高堂看不上男家一貧如洗。
為此那書生決意棄文從商,打點好行囊便在這橋邊與女子告別。
兩人約定好,待他回鄉便是紅事盈門來之時,於是那女子便整日守在這橋頭,春來春去春又來,女子等了一年有一年,等來了浪子,迎過了狀元,唯獨不見那書生回來……
一日,一陣馬蹄從遠而來,高頭大馬千萬軍旗由遠而近,遠征而歸的將軍看見了等候心上人的女子。心生愛慕,便要拉去做小妾。女子自然不依,那將軍便找到了女子的雙親用以威脅。
那女子也是個烈女,愛郎未歸她怎麼嫁與他人?一個縱身便跳入了急湍之中。
之後,總能聽到那橋下的流水發出哭泣的聲音,而那些夜離的人都會遇到一個哭泣的女子,被其砍掉雙腿,流血過多而死。所以後人便取了悲鳴橋這個名字,而陪著女子一直等待的那棵槐樹,也被命名為為“望夫”。
如今那棵槐樹早已老死,空留了個被蟻蟲咬空的樹幹,在夜晚顯得更加的陰森。
“郎啊,郎啊郎。”
橋下的流水聲,引得青青一陣發麻,雙腿一軟險些跪在橋上,此刻青青隻想快點走過這橋,生怕被傳說中的女鬼找上門來。
“阿彌陀佛,南無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