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的七月,我踏上了前往南瀅的火車。
那是南方的一個著名古城,而我去那兒,卻並不是為了旅遊或是考研,而是有兩個原因。一是據說我考上了全國重點高中之首的,百分百一本上線率,百分之七十學生得過至少國家級大獎的精英高中——德嵐高中,而我卻是以年級第二,學費全免,全獎金製的被校長邀請,為此我特地驕傲了好一陣子;而另一個則是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的內容很像我曾經看過的一個笑話,
某學霸:昨天的數學考試好難啊~
某學渣:納尼?昨天數學考試背麵有題?
學傻了:what?昨天考的是數學?
而電話的內容大致如下:
“空翔?”陌生男音。
“恩,誰?”我用頸窩夾著電話,一邊說話,一邊敲論文,最近我剛自學到大學內容,要準備論文,參加一個二貨青年(我的導師)組織的評比。
“中考的成績單領了嗎?”
“納尼?”我怔了一下,才猛然想起今天是領錄取通知書的日子,“今天?!”
“what!今天拿的是成績單?我把那張紙用靈火燒了做紙符了!”電話那頭又傳來一個萬分屌絲的聲音,我想笑,卻又隱隱察覺一絲不對勁。
“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老子!”那頭的聲音懶洋洋的。
“那剛剛在那鬼叫的就是我孫子。”我學著他毫不客氣的回口、
那邊顯然開著免提的,我話音未落,剛剛那屌絲便中氣十足的衝這頭怒吼:“小丫頭片子!我長大時你毛還沒長齊呢!怎麼這麼伶牙俐齒!我是你二哥!”
“二哥?”我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嘲笑之極,“我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二哥’?難不成還有三哥四哥五哥六哥七哥八哥九哥?嘖嘖嘖,看來咱老爸太過精力旺盛,一下子就給我弄這麼多哥哥,就不怕精盡人亡?”
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沒有波瀾:“我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哥哥,我隻認得一個哥哥,他叫翎燁,已經死了,同樣的,剛才那位也不要自稱什麼老子,我也沒有什麼老子,老子這個偉大的人都被您這位‘老子’給糟蹋了,我,空翔,隻有一個媽媽,她叫翎羽,也已經死了。”
是啊,都死了,留我一人像孤魂一般飄蕩在世間。
那邊沉默了許久,我“啪”地掛斷了電話。
別墅裏空蕩蕩的,但曾經的歡聲笑語,嬉笑遊戲,卻似乎依舊塵封在某個角落,就好像他們依舊存在,依舊不曾遠離。
這是母親和哥哥留給我的最後財產,他們才是我的親人,而剛才那人,與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在我六歲以前,我從未奢望過能有一個溫馨的家,在六歲那年,母親給了我希望與溫暖,她從孤兒院把我領走的那天,一直緊緊攥著我的手,似乎一鬆手我就會遠離。
母親給了我一個童話般的家,她總是小心翼翼地在我的頭頂支起一片小小的藍天,脆弱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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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沒時間、物理好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