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兩位少年吃著簡單的酒食。
“你不是要教我騎馬的嗎?怎麼又變卦了。”小冷平複情緒後,突然想起來這事。
“你還敢講呢。要不是你在成衣鋪裏拖拖拉拉的,我們就會有足夠時間去校場借兩匹馬了,也不用等到明天再領衣服了。”李書白抿了一口酒,抱怨道。
“還不是因為你小氣,不肯兩套都買。”小冷說著,又想起成衣鋪裏的點點滴滴,臉頰發紅。“還有你那個時候說以後會騙我什麼的是幾個意思啊?”
李書白的酒杯停在了空中。“其實我騙了你很多。”李書白將酒杯裏的就一飲而盡。
“比如?”小冷說。
“我不是逃出家的,而是被趕出來來的。”
“為什麼?”小冷問。
“我不想騙你但我真的不能說。”李書白無奈地搖搖頭。
“算了,到時候聽你解釋就是了。”
“多謝。”李書白起身結了賬。
兩人徑直向客房走去。
突然李書白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地匆匆說道,“酒喝多了,挺難受。今天就讓我先洗吧。”未待小冷回答,李書白就關上了房門。
好奇怪。小冷沒見過李書白如此急忙過,卻也想不出理由。
房內水汽彌漫。蒸發的水通過遇冷方能凝成水汽。木桶裏的李書白並沒有洗浴而是在運功,霸道的功力運轉使桶內的水汽越來越多。
“呼。”李書白吐了口濁氣,嘴角掛著鮮血。隻是一個周天就生成了如此的水汽,可見剛剛李書白吸收了多少熱量。
李書白感受著身體的每一處損傷,苦笑道:“怕是撐不到宛兒出嫁了。但應該能帶小冷遊完此地吧。也算了卻我一樁心事。”
清晨。
當小冷醒來的時候,李書白已經離開了。李書白在桌上留下了一張用錢袋壓好的白紙。紙上寫到:“我有事要辦。你去成衣鋪領完衣服後自己先到長街玩玩吧。我巳時之前回去找你。”
李書白的身影飄忽,在幾條街間穿梭。速度之快讓人幾度認為隻是幻覺,最後幾步更是一躍數丈,從窗戶鑽進了一戶人家。
“你是誰?怎麼敢……”一個伺候小姐的丫鬟還沒完全叫出聲就被李書白捂住了嘴。
“我是來找你家小姐的。她怎麼不在房內。”李書白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丫鬟沉默了一會來表示她會配合李書白。李書白鬆了手。
丫鬟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李書白。
蓋世輕功,一雙貓瞳。莫非是……
丫鬟心理雀躍起來,大有一副懷春少女的嬌羞。“你難道是……”
“嗯。”李書白從懷中掏出一把玉蕭,上麵畫的柳葉隱隱約約勾勒出一個“宛”字。
看過玉簫的丫鬟已經完全淪陷了。“我……我去喊小姐,李公子等……等會啊。”
“好。”李書白應了聲。
雖然李書白隻說了幾句話,但丫鬟在心裏已經把那幾句話反反複複地嚼了幾遍。這個丫鬟哪怕後來嫁人了,也還記得那一張滿是傳奇色彩的臉龐。
少頃。
“樂哥哥!”隻見一位少女小跑著衝進來。
“注意你的舉止,你現在可是個大家閨秀了。”李書白看著少女的眼神滿是寵溺。
“反正我所有丟臉的樣子你都見過了,也不差這一件。”少女笑著說道。
少女紮著麻花雙馬尾,剛剛過肩:睫毛長長,眼睛水汪汪的很有靈氣:唇色櫻粉,小小光滑的臉蛋使人有捧著揉捏的衝動。
“現在向你提親的怕能代替南邊的大壩蓄水了。”李書白開著玩笑。
“真是說笑了,想成為你眷侶的女子都夠替軍隊守住長城了。”少女回敬道。
剛剛的丫鬟躲在一邊暗中觀察,聽了先前的幾番對話後目光就一直粘在了李書白身上。她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又礙於少女的矜持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