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很久才傳出聲音:“進來。”
宮鏡域走進去,帳篷中隔著一道屏風,他也沒看到屏風後麵是怎樣的情景,隻聞到帳篷裏濃重的血腥味。
“湘原,朕命令你,即刻斬下區均錄首級,以往的所有不敬,一筆勾銷。”
宮鏡域也沒有多問直接應下:“微臣,領旨!”
“去吧。”
宮鏡域出去才招來利豐:“榮妃娘娘可也是在裏麵?”
利豐哀痛道:“回王爺,榮妃娘娘,已經去了。”
宮鏡域許久才反應過來,想再確認一遍,看到有士兵上來把幾個軍醫拉下去:“皇上有旨,軍醫無能,斬!”
幾個軍醫甚至不敢求饒,任由人拉了下去。
宮鏡域見此不敢再耽誤,禽賊先擒王,即便不是因為皇上,為了應桐也要區均錄血債血償!
床邊擺了好幾盆血水,宮易臨想幫蘇應嵐把臉上的血擦去,無奈卻是越流越多,連蘇應嵐的臉也無法看得清原貌了。
想起軍醫說的話:“娘娘的傷口太深,本就服用過大量山淩,又中了蟲芷之毒,身上一旦流血就難以止血,致死方休!皇上,娘娘在回營中路上就已經……”
宮易臨顫抖的握著蘇應嵐的手,那小手卻已經冰涼如玉,他終於忍不住落下男兒淚。
他是真的失去了她!
“應嵐,當初朕並沒有想讓你離宮,隻是為了那幾分麵子……竟就將你留在皇家寺裏,不然也不會……你可是在懲罰朕?”
然麵前的人再不會睜開眼看他。
宮易臨萬念俱灰,他始終是明白得太遲了!
宮鏡域騎著戰馬殺進人群中,一路而去手上的劍已經染紅了血,“王爺來了!”
有人叫了出聲,單平的士兵聞言不禁後退幾步,區均錄長矛一揮就把那幾人穿了肚子:“孬種!”
宮鏡域勒馬看著他:“區均錄,你會後悔今天的挑釁。”
區均錄仰天大笑幾聲:“就憑你這些不堪一擊的武陵軍,就想對付我們單平?王爺可否太自大了些。”
宮鏡域勾唇笑了:“難道陛下沒接到消息,澤豐已經在貴國北麵舉兵進攻?”
區均錄臉上的表情僵住,他立馬又道:“怎麼可能!澤豐和我們單平有協定……”
“再怎樣的協定,也敵不過兩國姻親,”宮鏡域沒有多說,“今天,你就是單平的千古罪人!”
區均錄心裏一慌,宮鏡域已經策馬上前。
見王爺到場武陵軍士氣大漲,宋兵和張朗伯指揮變換陣型:“殺!”
宮鏡域所過之處倒下屍體一片,區均錄的親兵舉著長矛上前,馬匹受阻仰頭嘶鳴,宮鏡域飛身而起,腳尖輕點馬背出了重圍,踩著人頭直向區均錄攻擊而去。
區均錄也飛身下了馬:“宮鏡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兩人交手,周圍的士兵不由退開幾步,區均錄的長矛如長蛇般靈活自如,招招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