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鏡域早就被蘇應桐叮囑了幾次不能說宮喚奕,就隻道:“待傷好了就回華南,練武和讀書都不能落下,還有你要收的侍衛,練武也不能落下。”
宮喚奕鄭重的應了:“孩兒知道,”又道:“我也會幫母妃處理些府上的事情。”收佃租什麼的,母妃說他也是時候學學了。
太王妃就笑了:“你能幫上些什麼。”眼裏卻是一片寬容之情。
宮喚奕解釋道:“當然的,我這幾天都有見林總管的!”
蘇應桐恍然大悟:“怪不得林總管這幾天做事效率低下來了。”
蘇應嵐捂著嘴在一旁笑,太王妃也是抿嘴不語。
宮喚奕很不服氣:“或許林總管是上了年紀了,這可怪不得我。”
太王妃笑道:“還有理了,”轉頭對蘇應桐說:“再過幾年呀,怕是我們都沒人能說得過他了!”
蘇應桐笑著點頭:“看著也是。”
幾個人說了一會話,太王妃就道:“既然奕兒也在,那就一起去祠堂上香去,奕兒,特別是你,可要說以後不會再淘氣才是。”
宮喚奕點點頭:“奕兒知道。”
宮喚奕由家丁扶著,一行人去了祠堂,林總管點了香交給各位主子,大家跟著太王妃給老王爺、宮憶澤、候傳冬上了香,太王妃在老王爺靈前說湘原就要去西山,此行一去風險不小,讓老王爺在天之靈一定要福澤後人。
蘇應桐在一旁聽得有些心酸。
蘇應嵐沒進去,她站在外麵看著祠堂裏,裏麵擺著王府列祖列宗的牌位,她心裏一陣悵然,誰又說人死如燈滅,他們永遠都是王府後人的精神支柱。
太王妃和蘇應桐送了宮鏡域到門口,遠遠的看著宮鏡域帶著一眾侍衛騎馬遠去,直到再也看不見。
蘇應桐扶著太王妃往回走:“母親,王爺既然在外麵,府裏我會打點好一切。”
太王妃拍了拍蘇應桐的手:“辛苦你了,應桐。”
萬煙銀樓。
莊鬱堯敲了三下門,聽到裏麵傳出聲音才推門進去,“六王爺,”他呈上手中的書信,“湘原王已經去了西山。”
宮淩霄忙接過信來看了,他前後看了三次才將信靠近燭光將信燒成灰燼,拿起毛筆落紙成書一封,他吹幹了黑墨折好給莊鬱堯:“讓西山的人把握好分寸,一切聽湘原王的。”
“屬下明白。”
莊鬱堯退了出去,宮淩霄才坐在椅子上沉思,就差蕭將軍和南郡王的消息了。
但是湘原出馬,這事也是十拿九穩。
想起昨晚母後說的話,宮淩霄握了握拳頭,很快又鬆開了,無論怎樣,母後都會是皇太後,他是沒說錯的。
澤豐。
夜天幕問宮殿外麵的宮女:“公主今天可好了些。”
“回殿下,公主還是不想吃東西。”
夜天幕大步走進去,見夜輕蘭麵容呆滯的坐在花園中,身上已經落了兩片落葉,看得出了坐了許久。
他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