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忍住一口氣,遞著笑臉給嬤嬤塞了幾兩銀子,“這點小錢嬤嬤拿去吃酒,也是貞妃娘娘一番心意。”
那嬤嬤一甩手把銀兩拍落在地上,幾兩碎銀落在雪地裏沒一點聲響,嬤嬤就不屑的笑道:“這點錢打發灑掃宮女都不夠,還敢拿到我麵前丟人!公主沒時間見罪臣之女,請回!”罪臣之女可是皇上叫的,她們不過是順了聖意。
錢媽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她彎腰去把銀子撿起來了,抹幹淨上麵的雪,又從腰間掏出幾兩銀子放在一起,“還請這位嬤嬤通融一下,這……“
“是誰在外麵吵鬧,不知本公主最受不得煩擾?”裏麵傳來宮美君不耐的聲音。
蘇子萱突然就往裏麵衝,守著的嬤嬤想拉住她,宮美君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把嬤嬤推出一邊,那嬤嬤抓住她的手,指甲在她手上劃出長長的指甲痕,蘇子萱眉頭都沒皺一下,抽出自己的手,往裏麵走去。
宮美君坐在院子的涼亭下賞雪,椅子上墊著厚厚的坐墊,桌子上還有小爐煮著清茶,好一派的悠然愜意。
看見蘇子萱闖了進來,她杏眼圓瞪,站起來就要罵人。
“公主,你不是想知道澤豐殿下為何要帶走蘇應柔嗎,我可以告訴你。”
宮美君把喉嚨上的罵聲壓了下去,她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貼身的宮女煙海就讓周圍的人退下。
宮美君走進她,“你說什麼?”
蘇子萱心底冷笑,臉上卻是一片真誠,“公主,還記得在華林的時候我聽你們說過,澤豐殿下劫持了蘇應柔,可蘇應柔卻為了幫王爺擋劍死在山崖下,死的慘況屍體都無法辨認,是否這樣?”
“是,又怎樣?”她至今都無法想通,他當初為何易容來到皇宮,還在她的眼皮底下談笑風生毫無異樣,而她卻沒認出他來。至於劫持蘇應柔……想起那天那樣緊急的情況,他卻把蘇應柔護得那樣周全,誰相信那是劫持?
說是拯救還差不多。
他跟蘇應柔,到底是何關係?
可惜蘇應柔已經死了,而她也有她公主的驕傲,不想再三糾纏他,這個疑問也就永遠找不到答案。
“蘇應柔根本就沒死。”蘇子萱咬牙的聲音讓冷風吹散了去,在寒天裏讓人毛骨悚然。
宮美君果然是一臉驚詫,“你說什麼?”
“蘇應柔根本就沒死,她又回來了,她就是湘原王的繼室。”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都說她當初已經死在山崖下,可是那具麵目全非的屍體到底是誰還是未知。”
宮美君無法反駁。
蘇子萱又道:“不瞞公主,這是殿下告訴我的,難道還會有假?她現在又回來了,可是她被澤豐殿下劫走過……誰知道她遭遇了什麼,還是不是貞潔之身?如今居然還帶著這層麵具回來,難道真想把我們所有人都當傻瓜不成。”
“公主如果想知道,澤豐殿下為何要帶走她,不妨問問這位湘原王的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