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聞言,眼裏的戲謔和趣味毫不掩蓋,但在說話之間,放開了手。“原來筱筱不願意呆在我懷中。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若是筱筱你早說,我自然就將手放開了。”
筱筱?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誰了。這個男人容顏如畫,卻著實不是個好惹的人。琴筱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
與此同時,便見數十人出現在花園小路末端。
琴筱轉頭看了一眼紫衣男子,剛才他放開了手,便是計算好人來的時間。就算她不說,他也會放開她的。這個男子絕對是個腹黑貨。
還在想著,一條聲音突兀的響起:“筱筱,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我不是讓小婉帶你來參加宴會了麼,前頭客人都在等你。今兒個可是王爺四十大壽,你不能再這麼不懂事了。跟我們一塊兒去吧。”
隻見開口之人是個華服婦人,雖然三十歲依舊皮膚雪白,可想平日裏保養的極好。她便是琴王府的丁側妃。此時紅唇一啟,便是一連串的暗含指責的話語,眸子裏卻帶著一絲疑慮。
今兒個是王爺四十大壽,京城裏的權貴大臣都來慶祝,忙的腳不沾地。她便讓小婉那丫鬟趁著今日客人多,後院的人手都調去幫忙了,將琴筱這個呆蠢丫頭用個法子弄死的。怎麼到現在這丫頭還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小婉去哪了?
琴筱抬手摸了摸額頭上凝固了的血跡,抬頭看著印象中被眾人稱讚,最是賢淑的丁側妃。
可真是善良嫻惠淑雅啊,明明她滿頭血的站在這裏,完全當作沒看到,一衝過來就直接說她讓貴客們等她,這不是明擺了說她不懂禮,沒有規矩麼?還有那雙略帶失望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遺憾她沒有被弄死?
唉,琴筱在心內歎了口氣,其實她很想告訴這位丁側妃,原主琴筱已經被她弄死了。現在的她,隻是占著這兒與她同名同姓的琴筱的殼子罷了。
可看到丁側妃那副嘴臉,琴筱有點不爽,這具身體的記憶湧入了之後,就連情感都開始融合,就像她本來就是這王府中的琴筱一般,沒有絲毫的排斥感。
雖然丁側妃和她還是剛剛一個照麵,才說了一句話,就已經讓琴筱反感這種麵慈心惡的人。
丁側妃看琴筱沒有半點反應,也不奇怪,本來琴筱在她眼底就是個半天撬不出一個字的呆傻子,她隻顧著看小婉去哪裏了。
目光落在了身後池塘上飄著的屍體上,那不是小婉嗎?怎麼死了?
丁側妃微微一驚之後,隨即恢複了正常。
剛才她還在為小婉沒弄死這野種生氣,現在看到小婉的屍體,這豈不是一個更好的機會。
丁側妃馬上反應了過來,看著一直沒開口的琴筱,裝作驚慌的朝著後邊一退:“琴筱,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把小婉浸死在湖中!她到底是做錯什麼事情,讓你下得了這樣的狠手!王爺,你快瞧瞧,琴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