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師弟,不得無禮!”
正在此時,隻聽一道怒喝之聲透過屏風傳了進來,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弟子,那男弟子桓朔再熟悉不過了!
費良!
他怎麼在這裏?
“桓師弟,這位是叔母,不得無禮……”費良走了進來,瞪了一眼桓朔,為他介紹道。
“叔母?”桓朔撓了撓頭,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咋呼道:
“叔母!難道……姐姐莫非是束師叔的……”
說著,桓朔轉過頭看向了束鳴閣。
“什麼莫非!正是!所以不要再喊姐姐了!”費良也看待了束鳴閣,拜了一禮,走到桓朔身邊,捏了捏桓朔受傷的胳膊,疼的桓朔“嗷嗷”直叫。
“費師侄到這裏所謂何事?”江妙宣聲音中好似有些不悅,看著費良問道。
“沒,事,沒事!”隻見費良慌忙擺手回道,情緒有了些許的慌亂。
“隻……是……隻是前來……跟叔,叔……母請個安……”
費良一個字一個字向外吐著,好像很是激動的樣子,卻是不敢看江妙宣一眼。
“妙宣,你幫我照顧朔兒一段時間,但是不許他出穀!”此時束鳴閣看了費良一眼,轉過頭對桓朔說道:
“朔兒,你必須在三個月之後突破到煉氣四層,然後參加內門之比!我不要求你取得第一,隻要你能進入前十,那陸衛的事我自會為你壓下。”
“煉氣四層?”桓朔苦著臉道:
“束師叔,你看我現在的修為……”
桓朔不相信束鳴閣沒有看出來他的修為已經降到了練氣一層,丹田裏的那一縷真氣如果一不小心消失,那他還不要變作凡人?
“這個我不管!你不是有三道脈紋嗎?你不是敲響了藥閣的三個巨鼎了嗎?你不是三階藥童嗎?這麼厲害啊,自己想辦法!”
束鳴閣冷著臉道,氣呼呼地把桓朔扔在了地上,隻見他走出洞外,祭起法器向著遠處飛去。
等到束鳴閣飛走,桓朔嘿嘿一笑,自語道:
“就等這句話呢!”
“朔兒,你過來!”此時,江妙宣也看見了桓朔臉上的表情,於是向著他招了招手。
桓朔連忙一禮,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位神仙般的姐姐是江家的什麼人,又怎麼成為了他的叔母,更住在了千鼎穀的一處洞府之中,但既然束鳴閣把他托付給了這裏,桓朔也不得不上前討好。
“叔母,我還要去研讀法陣……”此時費良抱拳道,眼光有些躲閃。
“費師兄?”
桓朔愕然,第一次見到費良竟然有這樣的表情!就算五年之間,他遇到自己也是冷著雙臉,沒有多餘的話語,雖然後來好了很多,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唯唯諾諾,如履薄冰!
“莫非……費師兄害怕這位宣姨?”桓朔摸了摸下巴,想道。
可是!
當桓朔看到費良突然抬起頭看了江妙宣一眼,臉上掛滿了點點的紅暈,心中頓時驚訝起來,這小子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也不對啊?
桓朔皺了皺了皺眉頭,他看過那陸衛的雙臉也生過紅暈,可是陸衛應該是羞恥自己法器啊!
難道是?
他看上了宣姨?
桓朔雖然有點小聰明,可是情商卻也不是高,到這時才想明白什麼,因為他自己的經曆也不多,所以對於男女之事並不太明白,所以坐在地上一臉驚訝地望著費良!
當然費良也察覺到了桓朔驚愕的目光,此時他滿臉的尷尬之色,狠狠地看了桓朔一眼,飛快地下了閣樓。
桓朔轉過頭看向江妙宣,見到她略微深沉的目光,心中隻感覺一陣不可思議,兩隻眼珠亂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朔兒,眼睛亂轉著,在想這麼呢?”
江妙宣笑吟吟地看著桓朔,眯著眼睛,直嚇得他趕緊搖頭。
桓朔有點莫名其妙,疑惑地看了看江妙宣,又看了看費良那遠去的背影。
“費師侄乃是陣法高手,就算再雲霞宗,他的成就也非同一般,這座洞府外麵的陣法就是他所布!”
江妙宣打斷了桓朔的思緒。
什麼?洞府外麵的陣法竟然是費良所布?
桓朔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那陣法的威力,看上麵七彩禁文流轉,必定屬兩儀五行之陣中的上品,費良竟然能夠布置這樣厲害的法陣,那自己以後可得千萬要……敲打敲打一下它了!
桓朔抹了一下口水。
仿佛瞬間明白了桓朔的想法,江妙宣掩嘴輕笑。
……
雲霞宗外門,引鹿峰白鹿殿。
殿中坐著四個人,為首一人是束鳴閣稱作丁師兄的長老,下首是束鳴閣、吳從和一名叫做江通的長老。
“峰主,半年之後就是雲霞宗三峰一穀煉氣四層以上弟子的大比之日,我們引鹿峰要早做打算,鼓勵內門弟子參與,這次宗主設立的獎勵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