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醉醺醺的回到總督府,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之後,返回自己的屋中,突然發現其中竟然有一個人影在晃動,嚴明心中一驚,想到莫不是屋內招賊了,於是慢慢的將腳步放輕,不動神色的走了進去。 然而嚴明剛剛踏進屋中,就感覺一陣凜冽的拳風襲來,臉上的肉被刮的生疼,這一拳要是被打實了,嚴明估計要自己就要廢了,於是急忙一個側身躲過去,誰知道對方或許是早就料到他的變化,於是變拳為掌,速度極快,在嚴明的臉上拍了一下。 嚴明頓時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他急忙咬了一下舌尖,強迫自己清醒,而後逃出屋外,誰知道對方緊追不舍,雙拳如風,縱橫交錯,氣勢洶洶的朝著嚴明撲來。 看見對方的雙拳夾雜著一陣破空聲,猶如猛虎下山,威風凜凜,嚴明瞬間知道對方使得或許是虎行拳一類的拳法,這一類拳法的練習者,大多力大勢沉,因觀察猛虎的動作而得其真意,這一招或許就是其中的殺招,畢竟老虎有三招殺手鐧,一撲、一剪、一掀。 嚴明知道自己的短處,就是習武時間太短,力氣距離高手來說還有些跟不上,隻有避敵鋒芒,展開遊鬥,方是上策,這裏又是總督居住的地方,守衛森嚴,時間一長大量的侍衛就會趕來,更何況院中還住著一個頂級的高手,此人跑不了,打定主意的嚴明,迅速向後撤步。 誰知道嚴明快,對方比他更快,嚴明無法,於是慢慢的平複下來心情,雙手出擊,以擒拿的手法,拿對方的雙手,然而對方卻根本不為所動,也不變招,嚴明很輕易的就鎖住對方的雙手,嚴明暗道一聲不好,果然,對方神色不變,雙手反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手法,瞬間反鎖住嚴明的雙手關節,而後以驚人的力道將嚴明摔了出去。 嚴明在空中無法接力,於是在頭快要觸地的一刻左手撐地,一個前滾翻輕鬆的落地,身形雖然有些狼狽,但總算是好過惡狗撲屎,這個爛大街的動作。 “閣下究竟是何人?為何夜闖總督府?”嚴明厲聲說道。 對方也不答話,隻是發出一陣桀桀的怪笑,十分的刺耳,嚴明感覺十分的不爽,剛想說你笑的好討厭,對方就開始攻擊,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拳如暴風驟雨,掌如霹靂神刀,一招快過一招,一掌強似一掌,最要命的是對方招招直指嚴明的要害,嚴明隻能見招拆招,以快打快,不知不覺之間,嚴家拳的精髓被他發揮了出來。 不過嚴明打的十分的憋屈,對方好似對嚴家拳十分的熟悉,一眼就能看出嚴明的破綻和攻擊的方向,使得嚴明十分的被動,有好幾次不得不中途變招,差一點自己把自己弄傷,而且最要命的是有幾次嚴明打到對方的身上,對方仿佛沒事人一般,不疼不癢,甚至有時還發出一陣鐵石之聲,嚴明瞬間就知道對方也練過橫練功夫,而且造詣不淺。 此時兩人交手已經有了二十幾招,對方的攻勢越來越猛,猶如狂風暴雨,而嚴明就仿佛是一艘孤舟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小心的航行,時刻有傾覆的危險。 不能再這樣下去,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早晚難逃敗亡的結局,嚴明在心中想到,又接了對方三招之後,嚴明跳出圈外,迅速抄起旁邊他平時練武時的的齊眉長棍。 奇怪的是,對方也沒有追趕,仿佛是有意為之,此時一陣微風吹來,剛剛激鬥半天,嚴明又喝過酒,被風一吹,一陣涼意襲來,腦子瞬間清醒了大半,而後越看對麵的人身形越是熟悉,熟悉嚴家拳,鐵布衫的造詣又是十分的高,嚴振東的仇人?顯然不可能,答案隻有一個,想到這裏,嚴明將手中的長棍輕輕的點地,而後說道:“今天就讓你領教·····” 話還沒說完,長棍已然到了嚴振東的眼前,顯然嚴明沒有一個武者應該有的覺悟,嚴振東猝不及防,不過畢竟他經曆了許多的生死之戰,戰鬥經驗極其豐富,雖然嚴明的長棍上附著的力氣不大,但是被兒子打到,總歸不好聽,於是嚴振東急忙上身後仰,以鐵板橋的方式躲過,等的就是你這招,嚴明心中暗想,雙足點地,淩空飛起,棍隨人走,力劈華山,嚴振東此時剛剛起身,避無可避,隻好硬接。 “嘭”的一聲響起,塵土飛揚之下,嚴振東感覺麵上無光,於是大喝一聲,雙臂一用力,“哢嚓”一聲將嚴明的長棍折斷。 嚴明見狀,迅速丟掉手中的斷棍後撤到安全的地帶,嬉皮笑臉的說道:“老爹,這還怎麼玩?”
嚴振東的心中鬱悶無比,本想試試兒子的武功,沒想到反而被他不輕不重的打了一棍子,現如今看到嚴明毫無正形的樣子,不由的怒道:“玩什麼玩?今日俺就看看你究竟能接老子多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