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1 / 2)

及其第一次看見劉之文的時候,是在去岐山的船上,那些日子的交往,讓我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他和我聊天,說算命的事情,回到了止城,莫名其妙又呆在了一起,那些一起出去打鬧的日子,在賭房裏,在妓院裏,那個時候還有張遠,我們一起打趣。知道張遠死掉,我們也沒有斷交,想起了在酒樓的那天,他給我洗手,為什麼?為什麼對我好的,我在意的人,總是會受到受害?

我看到了紫色的靴子,上麵綴著白色的羽毛。

哥哥捏住我的下巴,冷聲道,“你為了他?哭了?”

我沒有在看哥哥,我什麼都看不到,因為,我的眼裏,隻有紅色的液體,散落在地上。“哥哥,他不會有事的吧?”

“不會。”

我渾渾噩噩的回到寢宮,鈴兒老遠就來接我,她一直不斷的問我問題,我卻什麼也不想回答,直到了寢宮,全世界都變了。

蔓延的花海,紫色的鳶尾透露著妖冶的味道。

絕望的愛啊。

劉之文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因為我的左邊正是她的右邊,但是,臥床靜養是必不可少的。在此期間,我曾經向哥哥提出過去看他的意思,但是都被哥哥以各種理由拒絕了。過不久,哥哥就和大臣們一同去圍獵去了,把我拋在了宮裏。

“郡主,有人過來了,好像是以前伺候過晉嬪的小丫頭。”

我想了一想,“讓她進來吧。”

那小丫頭很怕生,見了我頭也不敢抬。

“你有什麼事情?”

“罪婦晉嬪曾經委托女婢送給郡主一樣東西,雖然晉嬪娘娘不在了,但是這樣東西,女婢不敢私藏。”

“你拿給我吧。”

她從懷中取出一卷畫,是密封著的。我覺得很奇怪,但也接了過來。又讓小丫頭和鈴兒一起退下了。

展開畫來,確實一幅寫實的畫。畫麵的場景很熟悉。但是每一個人都沒有畫上臉。一共三個人,一個小女孩躺在床上,她的身邊是一個侍女,帷帳外站著一個男子。

侍女的衣裳是在王府時候丫頭穿的衣裳,床上的小女孩卻是我,不為別的,就因為她隻著了一件小小的湖綠色的肚兜。這種樣式隻有禦魂會做。

那麼這個男子就是哥哥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畫呢?

我仔細的看著畫中的自己,若海給我這個又是想說什麼呢?那時候的我身材還很瘦弱,好在皮膚還好,胸部還沒有怎麼發育,畫上畫的尖尖的,粗看竟然像初夏的荷葉。

這個時候才看到了一個細節,床單上有一灘暗紅色的汙漬,我的臉立馬燒了起來。那是,初次癸水的時候的事情吧。

那這幅畫是誰畫的呢?難道是若海,也對,他一直跟在哥哥的身邊,看到也是理所當然的。隻是,她想告訴我什麼呢?畫上還有一些水印,雖然很少,也被處理過,但是我仍舊看了出來。

不想想這個了,我今天本來打算,趁著哥哥圍獵了,我想偷偷的出宮去看劉之文。思索再三,還是換了一套男裝。

去劉之文的家裏已經是輕車熟路了,沒有讓其他的人知道,我就一個人,懶得通報,也就直接進去了,劉之文在喝藥,身邊的小丫頭很乖巧,也許是藥有點苦,他的眉頭皺著。

“喲,還有美人相伴啊,劉兄。”

劉之文驚了一下,但是看見是我就笑意盈盈的了,立馬把藥和了就讓小丫頭先下去了。

“你怎麼來了?”

“你這傻子,幫我擋了那麼一箭,我總是懂禮貌的吧。”

“隻是因為這個?”

“那還有什麼?”

“我以為你是害怕守寡呢?”他沒有正經兒的說。

“哼。”我扭過頭,掩飾自己的窘迫。

他拍了拍床邊,“來,過來坐。”

我坐在他的身邊,他笑著看我,“這樣,是不是也算在陛下的麵前求親了?不知道他同意麼?”

“哥哥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

我看著他,憋著不讓淚水留下來,抱著他,“以後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不然就算我活著,也不會心安。”

他摸著我的頭發,“嘿嘿。你終於承認了?”“暗戀我。”

“才不是”我嘟囔著,我沒有資格去愛任何一個人,首先,我已經失去了愛其他人的能力,其次,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我要走了,去遙遠的地方,和一個叫花空的男人相守。

“你好好的修養,身體才好的快。”

“你來看我,我就覺得好的差不多了。”

“嗬嗬”我笑了,“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