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鳳歌的婚姻屬於機密檔案,外人不可能會查到。
若不是從婚姻登記,又會是誰?
龍雲驍黑瞳微凜,思慮著可能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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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護病房,葉鳳歌已經脫離危險期,可以下床活動。
祈佑被禁止了人身自由,無法靠近醫院,他隻好托陶墨過來表述不滿與憤慨。
陶墨推門進來之時,恰好看見鳳歌站在窗戶前,消瘦的背影雙手抱臂盯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鳳歌兒?”陶墨輕喚。
葉鳳歌收回思緒,轉身麵對死黨,“黑子,你怎麼來了?”
陶墨怔愣一秒,眼珠子詫異的上下打量,“祈佑不是說你失憶了?……間歇性還是短暫性失憶來著?”
“……”
“你記得我!看樣子是間歇性啊,一會兒記得,一會兒不記得?”
葉鳳歌抽了抽嘴角,沒好氣的翻個白眼,“誰說我失憶了?”
“不,不是醫生說的嗎?”頓了頓,陶墨指著大門方向,“醫生說你傷了腦部,有可能會失憶。”
“……”失憶?
她剛剛正在納悶兒,龍雲驍這兩天是不是吃錯藥?不僅對她特別的……溫柔,而且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失憶?
葉鳳歌星眸一凝,幽深的眼底掠過一道轉瞬即逝的紫色光芒:龍雲驍,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兩隻眼直直盯著鳳歌的陶墨忽感陰惻惻的涼意滑過,寒意由四麵八方貫穿至心底,“鳳歌兒,你在琢磨什麼?……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變了?”
具體哪裏變了又說不出,隻是一種很奇怪的直覺。
葉鳳歌抬手一記爆栗子敲在陶墨頭上,“變瘦了還是胖了?”
“喂喂喂,下手真狠啊。”陶墨哇啦啦抗議,“噌”的跳離高度危險人物。
鳳歌雙手叉腰,一臉凶惡,“你要敢說我胖了試試?”
“哪兒敢啊!”陶墨一邊撓頭,一邊從兜兒拿出祈佑千叮萬囑一定要送到的信箋,“呐,這是祈佑給你的。”
葉鳳歌接過,纖細的指尖翻開一看。信箋上全是怨念十足咒罵龍雲驍的字跡,說龍首長如何如何變態,如何如何蠻橫……
足足寫了五頁!
看來祈佑和龍雲驍的梁子,一時半會兒是解不開了。
鳳歌搖搖頭,隨手將信箋放在床頭櫃上,微揚的五官給蒼白的臉色增添了幾分血色。
“對了,祈佑還讓我帶……”
剩下的話,隨著推門聲傳來,陶墨立即收住嘴。
一看是龍雲驍,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首長好。”
“嗯。”龍雲驍微微點頭,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瞬時壓了過來。
陶墨頓感無所適從,連呼吸都覺得壓抑,連忙尋了個理由開溜。
寧靜的病房,隻剩下葉鳳歌和龍雲驍兩人。
她的臉上還掛著淺淺笑意,像一輪彎彎的月牙兒,透著清新怡人的魅力。
龍雲驍煩冗而沉重的心情因為這一點笑意,漸漸撥雲見日,隻是眼角在不經意間瞥見床頭櫃上擺放的信箋內容時,變了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