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你怎麼了？別嚇我……”何筱跟著蹲下來，顫抖的嗓子噙著濃濃鼻音。
葉鳳歌麵部肌肉細細抖動，疼得直咧咧，“讓我緩緩……”
“好。”何筱一邊擦拭眼淚一邊扶起自行車，“你沒事就……”
剩下的話，在她看見車座上猩紅的血跡時住了嘴。
何筱驚悚的瞪大眼睛，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鬆開，自行車“啪”的傾倒。
“鳳，鳳歌，你，你流血了……”何筱結結巴巴，瞳孔放大。
葉鳳歌疼的齜牙咧嘴，“扶我去醫院。”
肚子裏如電鑽猛鑽的疼痛叫人難以承受，她快痛暈了。
“哦，好好好。”何筱不知所措的腦袋這才有一絲絲清醒。
趕緊攔了倆出租車，兩人前往最近醫院。
送鳳歌進急診診療室時，她已經痛的冷汗直冒。
何筱嘶聲大吼，“醫生，快看看她，她流了好多血……”
醫生被何筱害怕的聲音嚇一跳，忙站起身，“扶她去檢查台躺著。”
鳳歌彎著腰，在何筱的攙扶下躺上檢查台。
可她根本不能平躺下來，隻能側身蜷縮成團。
醫生擰眉，在看到葉鳳歌下身流血時，不好的預感襲上大腦，“什麼時候來的月經？”
“……”她肚子痛跟來沒來月經有什麼關係？
醫生的話同時問傻了葉鳳歌和何筱。
等不到回答，醫生伸手檢查鳳歌的肚子。
“嘶。”鳳歌條件反射躲避肚子上那隻按壓的手。
真的太痛了，不能按！
醫生神色肅然，重複又問，“你上個月什麼時候來的月經？”
鳳歌想了想，“這個月好像推辭了幾天？”
“有男朋友嗎？”
葉鳳歌：“……”
何筱：“……”
“或者，有過性行為嗎？”
鳳歌痛苦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醫生的問題真夠露骨……
“有，她是我小舅媽。”何筱心急如焚的替鳳歌回答問題，“醫生，你能不能先給鳳歌打點止痛針？”
“不能。”
“為什麼啊？她都快痛暈了……”何筱心一急，忍不住提高音調。
“小姑娘，你先別著急，在沒有確定她是不是流產，或者其他問題，我不能隨便用藥。”
“……”WHAT？
流產？
“不可能！”鳳歌叫了起來。
她才不要懷龍雲驍的孩子！
醫生看了眼抗拒的鳳歌，回到電腦麵前，“病人家屬。”
“是。”呆滯的何筱快步上前。
“我開張單子，你馬上推她去抽血做檢查。”
“好，謝謝你，醫生。”
何筱拿著檢查單飛也似的推葉鳳歌來到檢驗科，麻煩護士先抽血，她轉身跑去自助機上繳費。
繳完費，何筱腦袋“嗡嗡嗡”響個不停。
混亂的神識全是滿滿當當“鳳歌流產”四個字。
不，
鳳歌為了救她……
何筱自責得眼淚花“唰唰”滾落，她現在是不是應該馬上告訴小舅舅？
五心不做主的何筱慌的失了方寸，顫抖著翻出龍雲驍的號碼撥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何筱哇哇大哭，“小舅舅，我……鳳歌……鳳歌孩子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