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耷拉著肩膀，無精打采的朝食堂走去。
倏然，陶墨跑上前，拍了下她的後背，“嗨，老遠就看你要死不活的樣子，什麼事能難倒我們聰明絕頂的鳳歌兒？”
葉鳳歌扁扁嘴，沒了以往的自負，“黑子，你相信嗎，我的教官竟然是龍雲驍。”
“龍！雲！驍！”
“他一個軍區首長，怎麼會突然心血來潮教我們開飛機？”
“關鍵是，怎麼就我碰上！”
鳳歌劈裏啪啦一大堆話說出口，完全不給陶墨插話的機會。
確定她撒了所有怨氣，陶墨才接話，“鳳歌兒，有件事情你一直沒讓我說，龍雲驍，是我們實踐操作的老師。”
“……”噗
鳳歌一個踉蹌，差點因為消息太過震驚跌個狗吃shi，“我什麼時候不讓你說了！陶墨，你陰我！”
“啊喂，天地可鑒呀。”陶墨大呼冤枉，舉兩隻手發誓，“就是那天，我說有勁爆消息，你死活不讓我說。”
“勁爆消息是龍雲驍成為我們班的新老師？！”鳳歌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咬著，仿佛世界末日。
啊啊啊啊啊……
也就是說她和龍雲驍時常要見麵？
晴天霹靂的消息比知道黎穎是新老師還要酸爽。
葉鳳歌整個人僵硬如化石。
“對。”陶墨饒有興致的盯著她，“說說，他在飛機上如何為難你？”
鳳歌腦門一陣眩暈，為以後的日子焦慮萬分，“他讓我自己開。”
“不，不對啊。”陶墨眨著疑惑的眼睛，“下午才是試練的時候。”
“……”
“鳳歌兒，你是不是哪裏得罪龍雲驍了？”
“……”人艱不拆！
葉鳳歌冷哼一聲，速度走進食堂。
心裏因為陶墨的話，須臾間降至零點。
該死的龍雲驍！
不會因為她在飛機上走神，所以故意想給她難堪吧？
特麼的，堂堂軍區首長，龍雲驍小肚雞腸的令人發指！！！！
他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
下午，龍雲驍沒有出現。
平靜的度過最後一段飛行時間，也到了結束訓練的時候。
全班同學收拾好包袱，坐上學校派來的大巴車返回國防大學。
彼時已是晚上八九點，鳳歌放下背包，洗了個溫水澡，直接癱倒在單人床上。
沉重的眼皮，混濁的神識，證明今天用腦過度。
沒有什麼能阻擋她睡覺！
葉鳳歌閉上眼睛，想要美美的跟周公約個會。
然而……願望是多麼奢侈。
剛睡沉沒多久，她又夢到了那個血腥畫麵。
瓢潑大雨，遍地屍體，鮮血染紅了河水，以及那撕心裂肺的詛咒：
“葉鳳歌，若有來生，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畫麵定格在男人血紅的瞳仁上，看起來是那麼駭人驚魂。
“啊——”
鳳歌尖叫一聲，坐了起來。
夢裏的場景太過逼真，仿佛曾經親生經曆過一般。
“噗通噗通”
心髒狂跳不已，甚是一種承受不住負荷，要炸裂的征兆。
痛，自心底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她的痛並不比男人的少……
葉鳳歌，你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