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小城,四周環繞著群山。蒼翠的樹木包圍著這,以及群山之中的一座道觀。
“你走了嗎?”青年望著那石板上的字,輕聲的說道。最後,還是無人回答。青年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放下了手中的傘獨自隨著大雨向山外走去,留下的是一失落的身影。
七年前,一個下雨天,這條路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她幾乎每天都要從這兒過——一個帶著鬥笠的小女孩。
這一次他確實急匆匆的跑著,身上的衣服上擦破了幾個洞,臉上還有一些灰塵,一道傷疤清楚的印在她的右臉上出現,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本來該在這路上的雨天裏陪伴著女孩的鬥笠早已不知道哪兒去了。
女孩不停的奔跑著,她的腦海中隻有奶奶那張帶著血的麵孔,“快跑!”這是奶奶給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的腦海中隻有跑,不停的跑。哪怕她已經一天沒有吃飯,喝水,他現在隻有不停的跑。
雨伴隨著她的腳步,落在路上,路越發的泥濘。女孩不時的惶恐的回頭看。
雨越下越大,女孩卻不顧,仿佛這四周一切都不存在,她回頭望去,腳下卻一滑,她連忙平衡自己的身體努力的使自己的身體前傾,最後,整個身體卻又向前倒去,向後帶起一片泥濘。那張本就惶恐的臉上流露出更加害怕的神色。
下一秒,沒有想象中的倒下,仿佛有一座山擋在了她的麵前,扶起了她的身體。同樣驚恐的抬起頭,望著這支撐在自己身體的東西,可是剛抬起頭她便無力的倒下。依稀之中印入腦海的是一把紅傘和那似乎攬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
“不要!”女孩大呼一聲,突然驚起,看到了四周,一個陌生的環境,於是她驚恐的望著四周。迅速的起身。他發現自己穿著一身嶄新的,整潔的衣服。
“姑娘,暫且休息。”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姑娘的身體還需調養。”一個男子,身穿月白色道袍,從房外走進來。女孩看著這道身影,連忙退到了牆角,臉上全是驚恐的神色。
“你叫什麼名字?姑娘。”一陣溫暖的感覺伴隨著這話音的響起在女子的心中出現,可她滿腦子的都是那些他恐懼的東西,於是,顫顫巍巍的說著,“玄,玄嵐。”“玄嵐,很好聽的名字。”月白色道袍道士道,他的臉上始終帶著和煦的微笑。女孩看著很舒服,那種可以帶給一個人力量,令女孩忘掉一切痛苦,和那些恐懼的微笑,很有力量。和煦的微笑一直在女孩的眼前,伴隨著的還有他那溫和的聲音,“玄奕,我的名字。”“啊,玄奕!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啦!”女孩說道。“恩。”玄奕對著玄嵐輕聲的說道,“在這處,姑娘暫且休息,你放心,無論是什麼都不會威脅到你的安全的。”話落,玄奕轉身便出去了,玄嵐好奇的望著四周,不停的打量著這個房間,恐懼化為好奇。
“嵐嵐,你的劍法總是出錯,定是修為沒跟上,這幾天又是沒好好修煉。”望著眼前正對著自己嬉笑的身影,玄奕無奈的說道。“師兄,你知道修行很累的,又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玄嵐聽到玄奕責怪她,嗔怪道,“修煉瘋子,大天才。”玄奕無奈的笑了笑。一年了,玄嵐已經從當年的事中走了出來,也是露出了本性,而玄奕也教導了她修習之法,領她走進了仙道。“好了,我們去吃飯,走吧。”玄奕拉著玄嵐說道。“嘻嘻,好的師兄。”此時玄嵐又開始嬉皮笑臉的。玄奕看她這番模樣,隻是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玄奕,玄嵐。你二人怎麼有時間來我著俗世一遊?”一紅袍男子笑著說。“好你個慶陽,不歡迎我們是吧,直說嘛。”玄嵐生氣的說道,不過臉上卻是神色一轉,壞笑的說道“慶陽,是不是芸兒姐姐又沒揍你呀,皮癢了。我可是有芸兒姐姐口諭,隨便揍的。”玄嵐話音剛落,便從慶陽身後的府中傳來一個聲音,“嵐兒,可別說這口諭,我怎麼敢揍他,他不欺負我就算好的了。”從裏麵走出一個女子端莊大方,走到慶陽的身邊,不過卻在他身後半步的地方聽了下來,輕笑道“這不你們看,我都不敢和他站在一起隻敢站在一起,他定的規矩,要是我違背了指不定又是一頓爆打。”說罷芸兒還專門用衣袖攜了攜眼角,落入人眼,淨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慶陽看到自己的夫人這般樣子,哭笑不得,正準備放聲大笑,可一看玄嵐那威脅的眼神,立馬把芸兒拉到自己的身邊,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則是刮了他的鼻子一下刮了一下。芸兒臉上頓時羞紅。依偎在慶陽的懷裏,乖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