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老師們估計還在家或者宿舍吹著空調睡午覺,辦公室靜靜的,隻有風扇發出嗚嗚的響聲。
“偉大的”人民教師趙佳樂頂著六月份上了30的溫度,剛剛改完下午要評講的卷子,還有二十分鍾才上課,於是趙佳樂決定趴在桌上睡會,嘴裏發出細細的嘀咕聲
“大中午的還睡不了覺,當老師真tm不容易”
我們的小趙老師從上學到現在,在別人眼中都是乖乖懂事的孩子,髒話這種東西平時自然是不說的
偶爾小聲的嘀咕,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聽見,當然閨蜜死小鳶除外,基本上她在趙佳樂眼中,不算正常人。
當然死小鳶不是真的姓死,而是姓施,隻不過當地的的方言中這兩個字音差不多,於是死小鳶這三個字便伴隨了我們小鳶同學二十四年的人生。
要說我們的小趙老師,還真挺不容易的,是農村出來的孩子,家裏就這麼個獨生女,父母就省吃儉用的送上了大學。父母始終覺得女孩子知識多一點的好,然後找個穩定的工作,不求榮華富貴,隻求安穩一生。
家裏條件不好,基本上從大學開始,小趙老師就很少向家裏要錢了。獎學金加上周末兼職,再加上她從小養成的節約的好習慣,大學四年還真過得自食其力。現在的已經成為小學老師的趙佳樂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基本工資三千塊,周末做點兼職補貼家用,僅僅兩年也算是有存款一族了。
現在趙佳樂正打算著再拚兩年,就可以在城裏買套小居室,把爸媽接來身邊。他們為自己操心了一輩子,是時候輪到自己為他們做點什麼了。
而此時,小趙老師正趴在辦公桌上做著美夢,剛剛拿到新房子的鑰匙打算開門,就被門口的爭吵聲吵醒了。
“你賠我,你賠我的冬瓜…。”這是一個明顯帶著哭腔的童聲
“小氣鬼,不就弄壞了你的娃娃,凶什麼凶”額,似乎,好像,這個聲音比較凶啊。
“我不管,我去告訴趙老師,讓她罰你做一個星期的值日”
正走到門口的趙佳樂沉思了:似乎這個主意不錯,既不算體罰學生,又為班裏做貢獻。
小孩子看到具有正義代表的老師出現了,立即撲過來,一個齊劉海大眼睛的小女孩拽住了趙佳樂的水磨牛仔褲。看著小女孩撲朔撲朔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上還有未幹的淚珠,趙佳樂心裏那個柔軟啊,絲毫不介意被他們打斷了午覺,要知道我們趙老師的起床氣可是很大的。
“顏顏怎麼了,告訴老師好不好。”看到這裏,請想象小趙老師無比耐心,無比寵溺的語氣,畢竟對方隻是個剛剛八歲的二年級小屁孩。
“是蘇墨,他……他把冬瓜的胳膊撤掉了。”
“額,冬、冬瓜?”
“不就是個兔子娃娃,幹嘛要叫冬瓜啊,難聽死了”旁邊那個叫蘇墨的小男孩一臉不耐煩。
“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答應爸爸要好好愛惜的。”小女孩又要哭出來了。
聽到這裏,小趙老師明白了,這個蘇墨弄壞了顏顏的娃娃,居然還這副無比臭屁的樣子,內心悄悄的感歎一句:“現在的孩子啊,越來越難搞了”
“誰叫你沒事拿娃娃到學校炫耀啊,不就是生日禮物,我也有,我有好多,我爸爸也會送我的。”小蘇墨狠狠的瞪了小顏顏一眼,轉身跑回教室了。
眼看顏顏的淚珠子又要滴下來,小趙老師立即發揮無比又無敵的萌功“顏顏乖啊,別哭了,老師罰蘇墨做一個星期的值日好不好?”
“可是冬瓜壞了,我答應顧哥哥,下午要給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