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猶記得當時上官嵐的表情,文質彬彬的模樣裏,麵上寒氣肆意,一雙漆黑的眸子裏滿是不屑和輕蔑,袖長的手指捏起被子,喝了一口輕輕吐出一句話:“那邊要整個查爾幹來陪葬!”
上官煜當時還隻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不是很能明白父親的思想,為何寧願讓整個查爾幹為自己陪葬也不可以放寬條件,這其實也是上官煜心中的一根刺,可當時上官嵐的解釋是,查爾幹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那麼隻要他們答應一點點對其有利的條件,他不怕他不答應,說到底,其實就是在賭。因為其實就連上官嵐自己都不是十分地清楚,這萬一若是查爾幹一族真的破釜沉舟,將人質毀滅……
可最終是上官嵐賭贏了,查爾幹接受了這一些列的不平等條約,這其中最為嚴重便是自然資源,西南可以索取,查爾幹不得討價還價,最為一條就是查爾幹一族人民,未經得西南王府同意不得擅自離開查爾幹本族土地……
這一條條條例很多,總之這樣的不平等條例上官煜一一都看過,若是說平等,嗬,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平等可言。
“太子殿下在此,太子殿下雖涉及朝政不深,但想必殿下削藩的心思並不是很難看得懂,其實若是對於我們查爾幹來說,若是西南王府真的不複存在,那這一列了的條約便也隨之消失了。對於朝廷而言,我們不過是百年錢的戰爭遺留問題,而且現在已經劃分為元昌版圖,你覺得就算對於我們來說情況再不容樂觀,回比現在更壞一點?依在下看來似乎不是!”
“好一個信口雌黃,上官百年藩王,怎麼會是你說削藩就削藩的?”
“這個問題太子殿下最清楚不過,削藩還是不削藩,想必您心中自然有數,今日在下不過是提一個建議,至於其他的,還看上官世子您博弈了,隻不過說一句不好聽的,這查爾幹您三位若是想出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你現在想怎樣?”塵歌挑眉,似是很討厭這種威脅的口吻對著自己說話,即便是自己在別人的地盤之上,自己也很惱火那種由不得自己的感覺。
“殿下莫急,隻不過是請二位再次等待些時日罷了,到時候世子妃一定完好無損地奉上!”
賈先生自始至終沒有說明文菲十被誰抓走的,也沒有說明文菲去哪裏了,隻說了文菲去了西邊,可查爾幹的西邊又在哪裏呢?
三人一無所知,而且剛才龍七如此阻攔定然是有些原因的。
“先生一直說完好完好,那麼我們現在若是不要求帶走世子妃,如實隻要驗證世子妃完好無損呢?”
塵歌的現在的腦筋比上官煜靈活,在麵對文菲的問題上,上官煜的腦子就是一顆榆木樹樁……
賈先生低眉似是在思考塵歌的意見,主上的命令是讓上官煜在未來的半個月之內都在待在查爾幹,若是留住他,恐怕隻能是將文菲扣留,可是文菲根本就不是他們扣留的,據探子來報,是文菲自己進來的,穿著查爾幹的衣服,似是有什麼事情,而且據密保,似乎文菲已經改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