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西北和聖安,泗河接壤,這即便南宮家現在的勢力在上官家沒落之後是如日中天,這元安也不敢動的原因,這其中的位置,他比誰都看得清。
而南宮陌今日想找這手抄本也是因為這幾年西北的極少數地區總是出現怪事,死傷無數,卻查不到絲毫,而那些地區偏偏恰巧就是那些禁地,看來另外一本的流失算是在有他心之人手中,找到另一本在實為關鍵。
即便方言不邀請,他有朝一日也是要做梁上君子的。
兩人一前一後,便要往方瀾的房間裏走,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閣樓處的方諾看著兩人成雙入對的模樣,單手扶住門框,生生將那門框扣斷。
一邊的侍衛見此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扣斷了,扣斷了就好。
就怕的是沒扣斷,心中憋著一股氣,到時候遭殃地是他們,到那個時候斷地就是他們的腦袋了!
“主子!”
侍衛打量了很久,還是上前一步道:“有您的信!”
方諾不層回頭,雙眸盯住前方,似是沒聽到一番。
那侍衛伸手摸摸了自己的腦門,嗬,若是毛巾都可以擠出汗水來。可雖說是如此,但仍舊上前一步,將信件遞給方諾。
方諾伸手去接撕開信封,指尖捏住信件的一角,輕輕抖落開來。
將信件攤在手中,細細讀了起來,可越往下看,臉色亦是難看。
直至最後,方諾直接將信件揉作一團隨手人在地上,那侍衛見方諾情緒不好,連忙蹲下身子,將信件撿起來,走到一邊,揭開香爐的蓋子,將紙團放了進去,再合上蓋子,站在一邊,盯著香爐看去。
微微的明火遇到幹燥的紙張,立即燃燒了起來,火苗在頃刻間偷著香爐的縫隙,竄得高,可沒有了其他燃料的繼續添加,這火苗也就是攛掇的一時旺而已,過後便是灰燼,隨風而散。
“主子!”
那侍衛再次輕輕喊了一聲,可方諾依舊不言語,什麼話也不說,站在窗邊眺望著方瀾房間的方向!
侍衛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走向房間的另一邊,繼續當他的門神去了。
而方諾在一邊,雖是眺望著遠方,卻是連心思都離開了遠方。
他從未想過,自己原來有一天,會如此記掛一個女人,一個姓方的女人,一個這輩子都不可以哎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隻因為她姓方,就憑著這,哪怕他再愛著她,也要將這世人所不予許的愛藏在心裏。
或許是時候他該放手了,或許南宮陌就該是她的良人。
方瀾,你若不姓方,該多好!
如此,哪怕窮盡我畢生,我也要得到你。
“連音!”
“屬下在!”
方才那侍衛聽到聲音立即站出來,低眉立於一邊。
“準備一下!”
“是!”
連音接到命令後,立即走到房間的角落,推門而去,門旋轉而開,那裏麵似乎有一個暗室!
方諾見連音走後,再次將視線轉移到方瀾房間的方向,看得時間久了,他也自嘲地下了笑了起來,想他也真的是瘋了。
難怪連音說自己瘋了,自己這是夢魘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