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菲未曾抬頭,眼睛盯著一處,眼皮微微掀開,對著阿九道:“怎麼說?”
“我和晚晚的事情並不是您想的那樣,之前和您說過,我隻是將晚晚當做小孩子!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文菲聽此心中觸動了一下,閉上眼,回想著阿九身上的疤痕,終究是睜開眼,帶著冷漠的笑道:“言公子和晚晚姑娘之間的關係我並不是很關心,公子也不必向我解釋什麼!“
停頓一下,抿唇繼續道:“說到底這是您和晚晚姑娘之間的事情,文菲再怎麼說,在二位之中終究是個外人不是嗎?所以公子不用向我解釋,隻是晚晚是個好姑娘,公子也道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若是可能的話,別辜負了晚晚姑娘,再怎麼說就按照您說的,她還是一個孩子!”
這話說得絕了,讓阿九連再次開口言語的機會都沒有了,文菲說得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向他報備,她終究是個外人。
阿九臉上一陣紅暈,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唐突了!”
“無礙!”
兩人繼續行走,阿九再次問道:“那幕後指揮的事情你知道的到底有多少呢?需不需要幫忙?”
文菲搖搖頭道:“能在西南之地滋事的又能有幾個呢?就算查到了又能在怎麼樣?現在是已經死無對證了!”
阿九皺著眉頭,想到那天的情形還是張口道:“要不讓晚晚多留幾日吧,查出茴香草的來曆以及一點線索吧!”
文菲依舊是搖搖頭道:“對方的目的暫時不知,但到時候就知道了吧!”
文菲其實猜的八九不離十,萬友原有這樣的心思,那上邊的那位怎麼可能沒有呢,但是現在需要知道的隻是萬友原和他到底是誰吧了,隻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將眼前的人如何轟走,離開西南。
“這個就不勞煩公子費心了,靖王爺手中能人居多,其中泗河的皇長子也常和他在一起,醫毒本事一家,想必他也能夠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的,這個您放心!”
“為什麼!”
阿九突然停住腳步,讓一邊的文菲楞然了一下,茫然地看著他。
“為什麼?”
阿九再次問道,當下文菲更是糊塗了,什麼為什麼,說得這麼無厘頭,她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言公子您是要問什麼?”
披散的長發占據了文菲大半張臉,一雙柳葉眉也被著去了一半,隻留著一雙眼睛在外邊,眼角的發絲隨著說話的動作持續舞動,這樣的文菲看得隻想讓人疼惜。
阿九連連前進,步步緊逼,逼得文菲不得不向後退,突然腳跟碰到一個東西,接著後背被阻擋,整個人被逼到一棵樹上,前邊是阿九雙眸冒火死死地盯著她,後邊是龐大的樹幹。
前後兩難,她進不得一分,退不得一毫。
更可怕的是阿九那雙漆黑的眸子裏,文菲隱約看到有火苗在竄動。
八年了,這樣魂牽夢縈的畫麵隻在夢裏看到過,如今隨和是換了一張臉,但是在他的麵前還是如此的有壓迫感,文菲覺得這八年自己簡直是太失敗了,絲毫都沒有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