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夫人當著小三的麵對著負心漢聲淚俱下地指責:“你怎可忘了多年的夫妻情分,怎可拋棄我們孤兒寡母?”
塵歌惡寒地抖了抖,實在為自身的想象力點讚,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想什麼苦情戲。
“本殿下上了奈何橋,奈何胃大少湯,因此在鬼門關溜達一圈後又回來了,可惜湯喝多了,忘了。”
“逗你呢?剛才摔了腦袋,現在一時間想不起來。”
頭又痛又暈,似是頂了千斤沉得她有點想吐,這身體的主人的致命傷估摸著就是腦袋了。
聽如此說,小太監明顯鬆了口氣,露出欣慰的笑說:“殿下,奴才叫小五,自打您回宮就跟在您身邊,已有十……”
“元塵歌你這個廢物給本皇子出來!”
砰!
門驟然間被踹開,門外站一身穿紫色蟒袍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年身後還跟著四個不太安分的太監,模樣像極了帶著小弟調戲良家婦女的街頭混混,隻不過一身凜然的貴氣並不符合他此時的言語和挑釁的狀態。
元塵歌三個字明顯讓她愣了一下,小太監叫小五,很顯然這是在叫自己。
嗬!好家夥,看來搞不好這是她的前世。
她望向強打著精神垂頭立在她身側的小五,再看了看那皇子身後那些趾高氣揚的太監不禁嘴角掀開一抹弧度。
沒有高大上的排場來迎接她這枚高大上的靈魂也就算了,哼,居然還有人不知屎活地找屎。
那就讓她好好陪他玩玩,從這一刻起,太子元塵歌不再是以前的元塵歌。
她是二十一世紀頂級殺手元塵歌。可是……這一身肥肉腫麼辦?哎,這是一個憂傷的問題。
“你叫本殿下?”
低沉幹淨的聲音並著不同於以往的威壓從塵歌身上散發出來,周身由內而外逼迫的暗黑嗜血王者氣息也在頃刻間充斥著這破舊的房間,強勁氣勢幾欲讓這屋子更加搖搖欲墜。
陡然間的氣場讓門外的少年瞪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塵歌,這隻豬幾時有了這般的神色和氣勢。
他身後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善言色的人精,在驚訝之餘後都低頭垂眉立在少年身後。
“是,本皇子是在叫你這隻肥蠢的豬。”
少年猶豫了片刻,將眼前的詭異丟在一邊,繼續羞辱塵歌。
憑什麼?憑什麼他一回來就剝奪了皇兄的儲君之位,元昌幾百年來都是立嫡長子為儲君,為何他十年前剛回來什麼都不做就否定了這些年皇兄的一切,想到這裏他哪還有什麼理智而言。元塵歌,隻要我元鴻在,就絕對沒有你的好日子過,哪怕你現在是被父皇,被整個元昌拋棄的東宮太子,本皇子隻會落井下石,從不懂雪中送炭。
再者明明幾個時辰前不是說這隻豬從高處墜落快要死了嗎?為什麼他現在還好好地站在他麵前,賤骨頭怎麼還不死?
“呦,沒想到堂堂皇子的膳食也不怎麼樣哦?”
她雙手環胸,慵懶地立起身子倚靠在床榻邊的帷幔柱子上,肥碩的手指順了順胸前的發梢。
瞅著繞在指尖烏黑的發絲露出輕笑,來了這會終於找到一個令她滿意的東西了,這三千流水青絲著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