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嚴冬認真地回想過去,心頭一抹不協調始終揮之不去。他想起在天心殿中,嚴驚天廢除他的修為,他雖然對嚴驚天產生了怨恨,但對於嚴驚天的那種陌生和疏遠的感覺似乎在此之前就已經產生。
“我怎麼了?”
嚴冬神色恍惚,低頭思索,腳下的北固城映入他的眼中,卻讓他如遭雷擊。在來此上任之前,他一直都在涼城,從未接觸過其他城池,這是性格使然,讓他不願意和過多的人接觸。
但此刻腳下的這座城赫然就是涼城,雖然城門上寫著北固城,但一切景觀布置與涼城一般無二。即便再巧合,可這城牆上的斑駁痕跡、城頭巡邏站崗的士兵也不可能與涼城如出一轍。
嚴冬心頭一動,獨自騎著戰馬向著城外奔去,沿途所見卻都是熟悉的景色,他在涼城外經曆過無數的戰鬥,因此對於一草一木都不陌生,這裏的景色完全與腦海中涼城的景色重合在了一起。
“這是夢?”
嚴冬問自己,問這無邊的曠野。最後他終於肯定地說道:“這是夢,這一切不過是大夢一場。”
……
藏書樓後山,向萬夫給劉青放了個長假,讓他每天負責照顧像塊木石的嚴冬。其他人自然還要繼續藏書樓的工作,不能時刻守在這裏。
劉青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就是每天替嚴冬擦洗身體,然後替他按摩,疏通氣血。為了方便,劉青將嚴冬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在嚴冬身上裹一件毯子,需要給嚴冬擦洗的時候也就不用費力地替他脫衣服穿衣服了。
這一天劉青打來溫熱的清水,解開嚴冬身上的毯子,用毛巾仔細地替嚴冬擦洗了上半身,然後將嚴冬盤坐的雙腿拉直,給他擦洗下半身。在用毛巾擦洗嚴冬大腿內側時,劉青感覺有點不對勁,他抬起頭看了一眼……
嚴冬眼睛睜得大大的,俯視著劉青,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和……嫌惡鄙夷?
劉青手一抖,臉瞬間就被憋紅了,但隨即大怒,將毛巾“啪”一下仍在嚴冬雙腿之間,說道:“老子辛辛苦苦為你擦洗身體,替你按摩活血,你那是什麼眼神?當老子有病?看不上老子?”
劉青可是天生神力,就算是無意,但那濕毛巾的殺傷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嚴冬痛苦地蜷縮成了一隻蝦米,哼哼著說道:“你生什麼氣嗎?我這不是剛醒來不清楚情況嗎?你不知道你什麼手勁嗎?哎呀,這一下可真狠。”
劉青看著嚴冬的慘樣子,再加上他依舊蒼老的容貌,氣便消了下去,也知道自己下手有點重了,訕訕說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去通知樓主他們。”
“先幫我把衣服拿來。”
藏書樓,聽到嚴冬醒了,向萬夫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示,但是張大河和空氣中的一道黑影全都瞬間消失了,劉青又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來到嚴冬房間外麵,三人又停下了腳步,房間中一波一波震動有規律地傳了出來,周圍肉眼不可見的魂氣一點點向著房間裏彙聚。
張大河點了點頭,道:“這小子不錯嘛,三流心法居然一上手就能有如此效果,雖然比不上我當年氣勢的十分之一,但放在外麵也算一個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