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骷髏傳說
江湖是神秘的,江湖代表過去的悠遠的歲月。“我不做大哥已經很久了。”一句看似比江湖還要滄桑的語言,喚起了無數江湖人士的共鳴。
有人縱身江湖,後又金盆洗手,有人快意恩仇,庚即立地成佛;視江湖為遊戲,玩江湖於股掌,遠離江湖,滌盡塵埃,拋卻煩憂,脫胎換骨……然而,江湖並不僅僅是神秘的,它也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刺痛江湖人的神經,無論江湖人洗手也罷,成佛也罷。
南國G市近郊,某豪華別墅。
一老一少正在燈光昏暗的密室中密談。
年老者身著一襲灰色長衫,白底布鞋,白發如雪,背微駝,臉清瘦,雙目幽深若海,看不出實際年齡。年少者著西裝革履,襯袖潔白,領夾鋥亮,雙指修長,臉頰輪廓分明,一看就知是成功人士。
隻聽那少者說:“掌門太師祖,您叫一個師叔輩的長者來通報於我,或打電話叫我到仙隱山莊也行,這千裏迢迢,舟車勞頓,您讓晚輩如何麵對師門?”原來這老者是隻見諸於江湖傳言中的老神仙,西門世家掌門、仙隱山莊上屆莊主西門雷。而這西門世家,更是與昆侖、峨眉、空桐、軒轅等齊名的修真門派。
西門雷用手輕輕撓了撓長長的胡須:“光兒啊,你是晨字輩中天賦最好的弟子,怎不知太師組的心事?叫一個人來,或打電話讓你回去,這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我這次是以閉關為名偷偷跑出來的。想這事乃江湖浩劫百年重現,其來勢洶猛,遠超我的意料啊。”這年少者原來叫西門晨光,是西門世家在現實世界的代言人。
西門晨光說:“掌門太師祖,到底何事?讓您老都如此驚慌?”
西門雷說:“這事說來話長。六十年前,我在陝甘道上救過一神偷,他為報我恩,每十年都給我送來一份禮物,有時是天材地寶,有時是古玩玉器,這些太師祖都不稀罕。他每次來也盤桓一些時日,不過,這次來他把禮物送到我手上,拜了一拜就如飛而去,未留半句話語。原來,那禮物就是他要說的話。我看後心中警兆陡生,知道那是真的。”
西門晨光心神已被吸引,忙問:“掌門太師祖,什麼話讓您如此緊張?”
西門雷從懷中摸出一個物件:“就是這東西,你自己看看吧。”
一塊紅綢,裏麵一塊黑綢,再裏麵一塊白綢,然後是一塊加工得非常精致的骨片。想這紅綢應該是送禮的人零時包上去的。
“這是什麼?”西門晨光看不出這個骨片有什麼奇巧。
“這是骷髏令!”西門雷說道。
“骷髏令?”西門晨光不解地問道,然後才發現那骨片竟然是人頭骨的前額骨。
“你在光下好好看看,如此年輕,目力連我都不如,哎,這俗世說來也是害人的呢。”不知西門雷是在教訓晚輩還是在評說社會。
西門晨光把燈光擰亮一些,把骨片舉在燈下,那上麵隱隱地有兩排字,一排乃正常小楷,一排就是蠅頭小字了,因墨跡偏淡,所以初看沒有發現。燈下仔細辯認,終於看清了——
“骷髏出,惟吾尊;仙佛避,神魔驚;順者昌,逆者亡;取頭顱,九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