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個詞語激起蘇皖爾心裏萬丈水簾。‘哥哥?哼哼,我一直潛伏處心積慮想要殺的人居然是我的哥哥?!我居然企圖想要殺死他還有我的父親、母親。這個玩笑真的太大了。’蘇皖爾心痛的緊咬著唇畔,原本就不怎麼紅潤的臉頰更加蒼白了。

“皖爾,皖爾,你撐住啊!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劉宇瘋狂的自我催眠,想要脫離這個事實。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他永遠不會是溫柔的。劉宇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蘇皖爾知道了一切的心情那麼痛苦。

“皖爾,走,走,我去打出租車,馬上就會到醫院你別擔心。”劉宇橫抱起蘇皖爾,他的袖子上、褲腿上,甚至臉上都沾滿了蘇皖爾的血液,一股腥味一直圍繞著他的鼻子,揮之不去。

“小宇,別白費力氣了,我是好不起來了。”蘇皖爾抓住他的袖子,她不想他再出去,如果需要輸血的話這樣子他就會他們兩個是親兄妹。這樣的打擊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的保護是蘇皖爾在死前唯一能為劉宇做的了。

“不——不會的,皖爾你會好起來的!”劉宇狠狠地擦去臉上的淚水,他覺得自己真沒用,本來想給皖爾勇氣,到頭來還是皖爾給自己安慰。

“嗬嗬,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蘇皖爾輕輕的呢喃,她咽下苦澀的眼淚,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窗外的男人突然冷笑,用幸災樂禍的語氣道:“蘇皖爾,不,應該叫你劉思思,很痛苦吧?誰叫你的母親同樣的讓頭兒這麼難受呢?這就叫一報還一報,正好,應在你身上了。”

他邁著看上去很是愉快的步子消失在人荒馬亂的街頭,帶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起消失。

“我們走,我們離開這,好不好皖爾?”劉宇輕聲問著閉著眼睛的蘇皖爾。

“皖爾,皖爾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劉宇突然心慌,他大叫著,想要把在‘睡覺’的蘇皖爾叫醒。

“皖爾——啊!——皖爾——!”劉宇抱著蘇皖爾的屍體在空無一人的咖啡廳痛苦的怒吼。

——另一邊——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要實在不醒來老夫人和夫人又會暈倒了。”一個吵鬧的聲音在蘇皖爾耳朵裏響起。不過倒是成功的把蘇皖爾叫醒了。

嘶——蘇皖爾倒吸口涼氣,全身就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一樣,使不上力來。

她費力的睜開一條小縫,模糊地看見自己麵前跪著一個小女孩,長的很平凡,大概也就17、18歲。

“你是誰啊?”蘇皖爾努力的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喉痛又幹又渴。

“啊!小姐你不認識無果了嗎?小姐奴婢是無果啊。”那個女孩突然驚叫起來,沒有一點驚喜之意,倒像是見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