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來過這裏,那這些劍是怎麼起來的?沒有一點氣息,誰也做不到,難道是厲鬼!?
李鴻藏越想越是懼怕,因為這裏的事物的存在根本沒法解釋。無論是什麼辦法都不可能做到。
李鴻藏的身後突然一寒,感覺背後隱約有一把利刃從他背後貫穿了他的心髒。
“誰!”李鴻藏猛然間回過神來,轉頭大喝。
眨眼間,一個三丈高的山洞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洞內漆黑如夜,仿佛麵前這座石山張開了凶殘的大口,引誘外來者進入。
“這是陷阱沒?”李鴻藏自言自語。
但在說話間,周圍發生了讓李鴻藏更為吃驚的變化。剛才清秀美麗的山水風景在李鴻藏低頭沉思的片刻變成了了無人跡的荒漠。隻有那些劍海原封不動的插在地上,但在不經意間,李鴻藏發覺到:這些劍生鏽了許多,沒有了剛才的淩厲逼人的氣場,隻像是經曆過了無數殘酷流血的戰爭,最後與主人一起被無情地拋棄在了戰場上的戰士。
安靜祥和的氣氛變得淒涼悲壯起來,地表上的黃沙飄起,清風淡淡。卷起的輕霧像是這個戰場的帷幕,讓人覺得這裏是個很有故事的地方。
在塵霧中,李鴻藏仿佛看到了一個孤獨地坐在一塊巨大的土石上的身影,他在抬頭無奈、安靜地望著遠方起伏的山,像是親眼目睹了無數戰爭的淨士。撩起的發微微擺動,健壯的闊背,緊身的武者袍,耷拉著的紅色下擺。
“從混沌的遠古至迷茫的現今,未勝一次,未敗一次,曆戰無數,染血無數,故鑄此劍於劍嶺之上,鮮血如鐵,心如凡塵······”
聲音從遠方依稀傳入李鴻藏的耳邊,不停地回響著。
李鴻藏漸漸地被這聲音吸引,抬腳一步步挪向那個身影。
風沙吹打著李鴻藏,塵霧遮住了他的眼睛,但他依舊向混沌的路途中走去。
除了塵土,他看不到任何東西,石頭看不到,陽光看不到····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塵霧漸漸散去。
李鴻藏突然清醒了過來。突如其來的清醒讓他被四周的場景驚嚇得冒出了一身冷汗。
當他緩緩回首一望時,剛才的場景全部煙消雲散了。
荒廢的戰場、血紅的劍丘、孤獨的身影恍如一瞬間的幻象轉瞬即逝。現在除了他與他身後繁密的樹林外,隻有身邊的一個木樁上刻著幾個字:吾名為劍塵。
傍晚,急躁的太陽變得冷清了許多,一陣小風吹過湧著汗水的臉頰,真是清涼了無比。
小車夫累得蹲在樹蔭下一邊喘息一邊擦汗.摩訶薩青向窗外望了望就走下馬車,站在小車夫麵前給小車夫一些碎銀。
這時,小車夫抬起沉重萬分的手指了指旁邊。
望向旁邊,摩訶薩青為之風景眼前一亮。
桃花凋零飄舞,或漫天飛舞於藍天上,或沾水躺眠在水麵上。天空是粉紅色的,海洋是粉紅色的,讓路過的行人一時難以分辨哪裏是天,哪裏是海,錯亂的印象在腦海中蔓延,感覺自己已是靈魂站在了水天之間。
摩訶薩青著迷地觀賞海景,喃喃說:“真美。”小車夫擦著額頭的汗,叉開雙腿靠著粗壯的百年桃木坐下。看到這片海,小車夫興奮地顫栗起來。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沙啞地說:“這片海名為七夕海,是牛郎織女相會的地方,相傳隻要用這裏的桃木做成一條木舟,在七夕海中乘舟尋找一種名為十方的飛鳥,沿著它飛走的方向劃去,就可以找到世人們所說的世外桃源了······”小車夫停滯了熱心的講解,因為他察覺到,身邊的這個雇主神色有些異常。
他如水麵上的淨蓮安靜祥和,眸子中的神色清雅平淡,呆呆地站立於原地望想七夕海。寬大的白袍撩起如生生不息的流雲,隻是白皙的手有些微微顫栗。
主,這裏有座名為長生閣的樓閣建築,裏麵有無數名茶名花和美景,要不去哪裏歇會兒?”小車夫提議。
摩訶薩青說:“請帶我去海上劃一次舟。”從他的申請中,小車夫看到摩訶薩青迫不及待的激動,也不好意思掃興,便立刻答應,並找來一條木舟置於海邊。
摩訶薩青走上舟去,小車夫推開船後立馬躍上木舟,海麵上,粗大的船槳在水中掀起一層層漣漪。
讓摩訶薩青愣是沒想到的是,麵前這個小車夫不僅駕馬拉車熟穩,而且劃船的技術也是嫻熟老成,兩個木漿在他手中如水車一般輪舞,使小舟緩穩的在海麵散遊。
不知劃了多久,他們在海中迷失了方向,四周安靜的好像與剛才在岸上恩愛的人們相隔千裏。
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緩緩降至,海麵呈現出安澤色的海岸線,月光是這黑夜中唯一光輝,銀色的月光照在海中有些恍惚,天與海同為一色,依舊難分天海,四周幽靜祥和。不知從哪裏來的奇香花粉催使了小車夫和摩訶薩青的疲倦。
“主,今晚就在這裏露宿吧?”小車夫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