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索走了,因為在起兵之前,他還是張世傑派到皇宮中的奸細,所以他必須盡快回去,然後編造一個合理的理由,來向皇上說服這一切。
張玉白和易煙雲被帶到了一個特大的營帳之中,裏麵的美食美酒都已經準備好了。
營帳醉人,裏麵的長明燈外罩著一層薄薄的暖紗,使得裏麵的一切看起來溫暖而又溫馨。
在這凶險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地方,若是說出去,外人又有誰信。
隻不過真實的往往又是不可思議的,世間豈不是有很多事情都是如此!
張玉白飲酒,敬將軍敬戰士,隨後他大醉。
醉後他開始吐,吐完以後他又喝,終於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
營帳中有一個屏障,屏障後便是一張大床。
床是紅色的,喜慶的紅色。
紅色的布匹映著溫馨的柔光,使得床上的人更加誘人。
張玉白顯然已經有了反應,他的反應向來都很快。
於是他撲了上去,床上的易煙雲驚呼過後,她的嘴巴被張玉白給堵了住。
沒有用嘴,而是用手。
很快張玉白在易煙雲的耳邊輕輕地道:“你若是不想,我絕不強求,而且,我可以帶你出去。”
易煙雲“嗚嗚”了兩聲,張玉白便輕輕地放開了手。
易煙雲道:“你把我抓過來,又把我帶出去,你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張玉白道:“沒有什麼藥,隻是一片心意。”
易煙雲道:“花言巧語般的心意?”
張玉白道:“是真心實意!”
易煙雲怔住,但隨即她輕蔑地笑道:“說,接著說!”
張玉白輕聲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
“等到你起兵當上皇帝的那一天?”
張玉白苦笑道:“我本無意,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記得以前有很多的皇帝,在篡位當皇帝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張玉白點頭道:“沒錯,我是篡權!”
易煙雲道:“篡權者,十有八九的結局都非常慘。”
張玉白道:“我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你自己居然都這麼說?”
“沒錯,因為我看得出。”
“哦?”
“我見過現在的皇帝,也聊過一些,我看得出,他雄才偉略,想要從他手中奪得皇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得出你還這麼做!”
“我說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是因為你是張世傑的兒子。”
張玉白重重地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因為我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能見得人世的兒子。”
很多時候,人生沒有選擇,要選,也是別人給你準備好的選項,從中選擇一個,而已。
許多人的人生已經有了答案,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順著這個答案,一直恪守陳規地走下去。
張世傑豈不是那個必須走下去的人,對他來說,有選擇和沒選擇豈不是都是一樣的?
成功也許他還能活,但是隻要是失敗,他無論選不選擇,都隻有死路一條。
路已經鋪好,雖然是兩條路,但是結局都在同一個方向。
馬車備好,第二天天一亮,張玉白就帶著他的“寵妾”踏上了征程。
此行征程的盡頭,就在鳳凰集。
從這裏到鳳凰集,隻有不到一周的時間。
一周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
馬是上好的馬,拉車也絕對是極快的,但是張玉白卻偏偏一點也不著急趕路。
他親自趕車,易煙雲則坐在車廂之中發呆。
這樣子的一段路程,想必也是平淡無奇的,他們慢慢地走,走了兩天時間,才到達了連城。
而以他們的速度,從連城到達鳳凰集,最起碼也得走上十天時間。
而距離祭拜,已經不足五天。
連城最大的酒樓,就在連城的最中心,名叫福運酒樓。
其有三層之高,最高的那一層,就有連城之中最為奢華的客房。
張玉白定了其中最大的一個客房,從窗戶上向外看去,就能看到將近半個連城。
這樣子的一個地理位置,自然是極好的,無論是觀景,還是觀人。
張玉白坐在窗戶前,而易煙雲則坐在了床邊。
易煙雲仍舊在發呆,仿佛這兩天她一直都在發呆似得。
張玉白雖然也不知道易煙雲在想著什麼,但是他也並不想知道,他總是會找一些樂子來自娛自樂。
今天他就在看著街上的人,看著看著居然都樂了。
易煙雲掃了張玉白一眼,然後繼續發呆。
張玉白繼續在笑,他的笑聲顯然不大,但是在易煙雲的耳朵中顯得很是刺耳。
她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你在笑什麼?”
張玉白笑道:“你可否願意過來,陪我看一看。”
“看什麼?”
“我們麵朝鬧街,自然是看人。”
“人有什麼好看的。”
“人當然非常好看,有時候我去一些景色秀美的地方,就為了看人的。”
“我看你看的是美人吧!”
張玉白搖頭道:“不,美人縱然好看,但是和這些路人比起來,簡直是和小醜一般。”
“有那麼好看?”易煙雲顯然不信。
張玉白回過頭來,看著易煙雲微笑道:“你若是不信,可以過來和我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