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疼……”
沈微若有所思,繼續方輕了聲沙啞地道:“放鬆,慢慢來,夜還長的很呢……”
封瑜筆直修長的兩腿搭在沈微肩上,麵上已除了燙再沒什麼知覺。身下沈微長舒了一口氣,緩緩抽動雙指,間或以指腹輕柔甬道,感觸其中的柔軟。沈微自己玩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身上半披半褪的茜紅紗衣露出大半春.色。
沈微抽空道:“春水溶桃花,你自己抬眼瞧一瞧,這是個什麼景兒……”
封瑜清冷嗓音傳來:“便是如此?”
沈微動作一頓。
封瑜麵上勾開一線笑意,麵上桃紅未退,更引人遐思:“那我便學會了。”
學會了……學會啥了?
反被一道力壓在身下,沈微瞪大了眼。
封瑜還存著三四分醉意,半眯著眼,眸中一層朦朧不清的潮霧。封瑜側眼,瞟過丹霓送來的匣子,又看看麵色微紅的沈微,一時心情大好。俯身專注吻住沈微,沈微呼吸聲倏爾又急促起來,舌尖勾纏,吮聲嘖嘖,封瑜抽空勉勵夠到匣子,扯出一條布帶。沈微喘息聲稍停,雙眼卻被意外蒙住。
封瑜將黑布帶子於沈微腦後係緊,滿意看著沈微現在的模樣。黑布遮住了沈微半張臉,露出被吻得色澤紅豔的唇和稍尖的下頜,再下麵,是一對精致鎖骨和滿目春景。
沈微因看不見,手在虛空中胡亂的摸,方觸著封瑜滑膩肌膚便不住的摩挲。沈微箍住沈微四處遊走的手,繞至背後,隨手尋了一件紗衣捆住。
沈微茫然地停了停。
耳畔傳來封瑜溫熱氣息:“別動,我要你……”
指尖停在胸口摩挲一陣,恍惚道:“倒真連點疤都沒留下。”
沈微哼哼道:“我當時以為該把心都紮碎了,可低頭卻發現,連傷口都沒有,隻有沒擦幹的血,卻挺疼的。”
封瑜聽得一陣心疼。狐狸的技巧猶有些青澀,隻含住胸口紅珠輕輕吮吸不停,因眼前一片黑暗,觸覺反而更為靈敏。沈微不自覺扭了扭身子,自喉頭和鼻腔不舒服地冒出一聲低吟:“唔……”
封瑜突然無師自通了。
濕潤的吻一路延蔓而下,滑到敏感處,封瑜冰涼的指尖滑入沈微甬道。沈微忍不住打了個顫,說不出是冷的,還是舒服的,還是因為身下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
舌尖已蹭過前端敏感,滿意聽著沈微略有些壓抑的喘息聲。
目光再次落在丹霓的百寶匣上,抬手取出一物。是類似於手釧一類的東西,中間卻被剪斷,繩上是玉質約鴿蛋大小的珠子,珠珠相連,泛著溫潤光彩,上頭溝壑不平雕著花紋。
封瑜抽出手指,沈微因被捆住雙手,蒙住雙眼,隻能扭了扭身子以示不滿。卻意外察覺身下傳來不同手指溫度的感覺,是類似玉石的冰冷。
“哈……啊嗯……”
封瑜專注地將珠子一顆一顆塞進去,沈微被激得含糊不清地□□,封瑜好整以暇地問道:“怎麼樣,舒服不舒服?”
不待沈微開口,重新吻住沈微雙唇,笑道:“一定很舒服,一會兒更舒服。你不是說夜還很長麼……”
“嗯……舒服……阿瑜……”
……
隔天正午的太陽大喇喇的透過窗欞照進來,落在沈微身上,沈微周身骨頭如同被拆開重塑,全身酸得抽不出半點坐起身的力氣,隻蜷縮在被褥裏打嗬欠。
封瑜端了一碗粥走進屋來,神清氣爽地對沈微笑了笑。
坐到床頭,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
沈微一挑眉梢:“春.藥?”
“什麼蠢話,你還有精力再來一次,我倒不介意。”
沈微卻又想起另一件事來:“我一直想問的,你們這裏難道沒有什麼人妖不可相戀的說法?”
“這是幾時的說法,怎偏我沒聽說過。還是……你,癖好禁忌之戀?”
沈微擺著手嗬嗬。順手接過封瑜手中瓶子,爽快地一口飲幹,問道:“這是什麼補藥罷,味道還不錯,甜絲絲的。”
封瑜忍笑嚴肅道:“石中蘭的洗澡水。”
沈微:“!!!”
封瑜驀然想起問石中蘭沈微能活多久時,石中蘭的話來。
——比一百年多一些,比永遠少一些。隻要在一起,哪裏顧得來數日子,得一日便歡喜一日罷了。
如今想想,正是這個道理。活在當下,哪裏顧得了未來如何。
多年後,誰聞滾滾紅塵聲,誰知青山綠水裏曾有兩人,相愛至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