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的屍體在發生變化，肉身逐漸變成了紙，到最後成了一個紙人。
“這就是周嬸店裏的那個被陳美附身的紙人吧？”江欣問道，打算將紙人找個地方收埋。
我們所能做的，唯有如此。
作為一個捉鬼師，本來應該跟冤鬼勢不兩立。但是我們見冤鬼可憐，就決定幫她了卻心願，可事與願違！
江欣的手剛一碰到紙人，紙人瞬間成灰！
“這……這……”江欣自責的朝我看去。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不是你的責任，小美本就是借助紙人脫胎重生的，現在人死屍體會成紙。”
就地將紙灰掩埋，我們把老東西抬了出去，免得他在這裏打擾到小美的清靜。
老東西的旁邊還躺著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我帶上手套查看，發現這東西上麵盡是草籽、柳木、貓血等物，將這些東西清理掉，露出其本來的麵目，赫然將我們嚇了一跳。
這是一具死人的屍體，屍體上有許多草籽發出來的根芽，原來老東西所用的木係術法，是借用人的屍體生長出藤條。
邪術這般殘酷！
我捏著老東西的嘴，怒聲問道：“這個人是誰？”
老東西口中的白沫沒停，抽搐著，根本答不上話來。又過了許久，他兩腿一蹬，咽氣了！
“該死！”我們咒罵了一聲，這老東西死的時候都沒把自己的所有罪行交待完，而他就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至少，我是覺得他應該受千刀萬剮之刑！
把那具屍體找了個地方掩埋，至於老東西的屍體，我們還不能不管，便也埋了。
我拿著他的手機翻看，裏麵存的電話號碼不多，沒有一個是存真實姓名的，而張鬆的號碼被用姓名開頭字母zs來代替。
其餘的有字母，有數字，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諸如星星、月亮、太陽，豬、鴨、牛、羊皆有。
我將電話簿整體翻看完，思考著，用字母來代替的，應該都是客戶。數字代表什麼群體猜不出來，但我想星星月亮這些應該代表關係密切的，至於牛羊等動物，應該代表被鄙視的群體。
能夠被一個邪術師鄙視，卻又保存著其電話號碼，或許應該是死對頭或者有過節的同行！
試著撥了一個看起來跟其有密切關係的號碼，是顯示星星符號的，電話響了五聲後，接通了，對麵沒有聲音。
我讓她們都不要發出聲音，看誰先沉得住氣，說話就會先露底！
通話時間顯示五十九秒的時候，對麵掛了電話。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雲染說道：“再撥一個月亮或者太陽，試一試，看是不是也這樣。”
我撥了太陽符號的電話，也是在響了五聲之後，接通了。對麵也不發出任何聲音，寂靜一片，連刮風的聲音都沒有。而在五十九秒之後，也同樣是對麵掛了電話。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兩通電話很可能讓對麵的人起疑。而我猜想，這些星星月亮代表自然元素的符號，應該是老東西一個組織或者團夥之間相互給對方起的代號，他們彼此通話的時候一定會先打暗號，或者對接頭暗語。如果不說話，則就表示遇到問題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