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得慢吞吞,管家因為緊張所以一直在吞著口水。
那手上,已經濕了一大片,已經那麼久過去了,他真的不知道那藥是否還會被檢測出來。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郎中走了過來,葉寶抬頭看去,隻覺得麵熟萬分。
”見過皇子,皇子妃!“老郎中放下藥箱就開始用鼻子仔細地嗅聞著任何一個角落,可見那做事的仆人想得格外周到,也省得他們再重新解釋一遍。
房間裏的格局十分簡單,奶娘越等越害怕,終於忍不住將手點向那盆早上新送來的花,”這是早上送來的花,這個花肯定有問題。“
葉寶在聽見奶娘這麼說,臉上的笑容更甚,管家注意到她的笑容,心中已經苦澀不堪。
老郎中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老管家和奶娘,臉上露出一絲鄙夷,隨後又認真去查看放在房中的紫色花束,這是一盆不知名的花,但老郎中左瞧右看都沒瞧出任何問題來。
最後朝著白夜行了個禮,“啟稟皇子,屋內沒有任何催情藥物。”
白夜隻是輕嗯了一聲,一位小婢女就將老郎中帶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麼,我的皇妃,依你看呢?”白夜低垂著頭,看不出表情,和葉寶坐在一起,屋內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兩是夏日的一座冰山,將人凍得透心涼。
“本皇妃隻是一個是非分明之人,奶娘現在身體狀況不佳,就在春居閉門思過吧。至於管家,那就逐出皇子府吧!”葉寶說出了所有人的心思,這皇子府雖然窮,但不至於每天都是稀飯饅頭,或是包子白開水,那也都是這位管家的功勞。
“賬務呢?”白夜說得雲淡風輕,這皇子府的賬務一直是由老管家處理的。
“本皇妃正好無所事事……”葉寶說著看了一眼管家,“若管家舍不得,你同奶娘就一同受一百大板吧,以儆效尤!”
雖說奶娘同管家算是一同落難,但她怎麼肯挨那一百板子,”謝皇妃,謝皇妃!“麵上是如此,但心底到底是如何,那就要人深思了!隻不過這些也沒有什麼可思索的,對於葉寶來說,別人如何,對她如何,又與她有何幹係?
這場好戲就這樣落幕,奶娘被禁足在春局,日日饅頭和開水,管家被逐出皇子府,誰都知道這次事情的大贏家是這個隻有十三歲的皇子妃,可那又如何?沒有人敢說一句不是,他們害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第三日,皇子妃回門,大家臉上都喜氣洋洋。
隻見葉寶和白夜均是一身月牙白的長袍,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相配!
唯一讓人覺得遺憾的就是那白夜的臉上覆蓋著一片月牙白的眼罩。
葉寶回門隻有三個人,她,白夜和白白!
那車慢悠悠地走著,葉寶昏昏欲睡,“你緊張麼?”
白夜的臉上依舊淡然,仿佛剛才的問話不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一般。
“不,我很期待與將軍府的眾人見麵,尤其是我的姐姐!”葉寶說話的時候雙眸看著白夜,“你的府中那麼窮,應該減少些仆人了!”
“全憑皇子妃做主!”白夜嗤笑一聲,隨後又歸於平淡,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是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