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辱的語氣,引起一股火苗,衝進我肺裏。
身體上折磨我,做苦役,帶鐵鏈,我忍,可他刻薄的話真過分了。
想到這,給他擦背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氣,我故作糊塗的說。
“三公子說的,小女不懂。”
他冷笑一聲,反身站起,一把捏住我的手,冷冷的盯著我。
“蘇禾是我帶出來,若對他存了什麼心思,早日斷了。”
頓了頓,他厭惡的甩開我。
“老實呆在帳子裏,不要錯了主意……”
房間裏本潮濕,被他一推,我狠狠的跌在地上,屁股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我愣了愣。
從小到大,我沒被人這樣欺負過,何況他是個男人。
我怒極反笑,撐著坐起,嘲諷的看著曹植,咬著牙根,一字一頓開口。
“韓月知道了!韓月告退……”
我非良善之人,原本想放過蘇禾。
可如今看來,這個想法得考量了,我必定也讓他疼疼。
可歎的是,計劃還未來得及開展,我到先病了。
蘇禾來看我時,我已經被曹植軟禁在營帳好幾天了。
門口直愣愣站著兩個看守我的士兵,連我上廁所都要管。
蘇禾走進來,他們到沒攔著,蘇禾手裏拿著一個食盒,邊走邊問。
“月兒,還好麼?”
我虛弱的躺在床上,見他來,勉強坐起來,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蘇禾遂將食盒放下,坐在我床邊,皺著眉說。
“三公子出征,我得機會來看你,臉色怎麼不太好?”
我捂著嘴咳了咳,罷罷手,虛弱的回他。
“無礙,大概是昨兒夜裏著了風寒!”
蘇禾伸手摸了摸我薄薄的被子,臉色暗下去,脫口而出。
“我帶你去看大夫!”
兵荒馬亂,又是荒山野嶺,那來的大夫,蘇禾該是開完笑。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反正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裏,我的存在也毫無意義,死去~倒是令一種解脫,可我還是配合著笑了笑。
“沒關係,我……”
話音未落,蘇禾便打橫抱起我,徑直往外走。
見此情景,看門的兩個士兵伸手攔下我們。
“蘇將軍,三公子吩咐過……”
“滾!”蘇禾吼了聲,打斷兩人的話。
兩個士兵吞了吞口水,依舊沒動。
蘇禾冷冷的瞟了兩人一眼,加重語氣。
“我、說、滾、開!責、任、我來擔!”
說完,撞開兩人,又挑了匹馬。
一隻手扶著我,一隻手拉起韁繩。
我的頭本來昏得很,半路被馬顛醒了。
蘇禾嘴唇發白,一頭冷汗,不斷揮舞韁繩,我打趣的說:
“不知道的,到還以為是你生病!”
蘇禾喉結動了動,一遍一遍幹澀的重複。
“對不起!”
看著掛在天邊半捋殘月,我清晰的聽心跳的聲音,不自覺往蘇禾懷裏縮了縮。
我大概動心了,雖不是一見鍾情,可從未勉強。
這樣的時代,能遇這樣的男子,我該是知足的。
一個男人多在乎你,並不是嘴,而是從細節出發,如果一個男人因你痛,而痛,那便是愛了,蘇禾他,是愛我的!
想到著,我滿懷歡喜的靠著蘇禾緩緩睡去。
彼時我沒想到,蘇禾是我不可觸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