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自明摟著的她手加了點力,把人抱緊些,“都過去了。”
沒正麵回答,那就是還在意。
他們不說話,車裏有的就隻是顛簸的聲音。
即便被緊摟著,身體還是隨著車子,一顛一顛的,格外難受。
不可避免的,淩楚翹還是吐了。
考慮到下午要坐車,中午隻吃了一點,想著暈車時能吐得少些,事實是把早餐吃的麵條都吐出來了。
吐了兩次,把胃裏食物都吐光了,感覺是沒那麼暈了,但人也虛脫了。
看她難受,豐自明心疼。
幫她扯袋子,擰水漱口,又幫她擦嘴,最後更是直接把虛脫的女人整個抱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麵向自己,抱緊。
這個姿勢,放在平日是曖昧,放在此時是純依靠。
人在虛弱時,心裏防線比較低,尤其是在親密之人麵前。
淩楚翹整個靠在他身上,心裏酸酸脹脹,悶了許久,終於還是把那句遲到的,“對不起。”悶出嘴。
她指的是他們剛剛談論的那件事。
豐自明懂,低頭親吻她發頂,然後又聽她虛弱的聲音,悶悶從胸口處傳來,“那天晚上都是騙你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也不能說沒做,隻是做的都是怎麼算計別人的事,而不是讓他看到的那樣,誤以為的那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大手輕扶她後背,轉移話題,“別亂想了,難受就靠著休息,我們馬上就要到鎮上了。”
當時是被刺激瘋了,後麵緩過來再想,再查就都明了了。
那晚李行長在那家酒店睡的是自己的情婦,不過他一點都不後悔把人打進醫院。
隻是不明,那一屋子味道還有她那一身痕跡是怎麼弄出來的?
淩楚翹不說話了,把自己靠在他身上,休息。
昨天過來也吐了,也難受,但身邊沒有可以放心依靠的人,她還是逼著自己撐了過去,今天有人靠,還有人哄,她不知不覺就弱不禁風了。
同車的,包括素不相識的司機在內,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被無情的塞了一肚子狗糧。
太虐了。
搭客車,人多更不舒服,豐自明跟司機商量,包下他車,讓他直把他們送到縣城。
價錢可觀,司機自然是樂意。
不過到鎮上,他們還是下車休息了近半個小時,豐自明找藥店幫她買暈車藥,又考慮到她吐空肚子胃會不舒服,買了當地特產點心,溫聲細語的哄著她吃了一些。
從鎮上到縣城是平坦水泥路,加上在鎮上休息過,淩楚翹感覺是沒那麼難受了,不過人還是被豐自明抱在懷裏的。
有依靠,她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待被叫醒已到縣城,他們晚上要入住的酒店。
豐自明的雙腿都麻了。
淩楚翹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
“沒事。”腿麻讓豐自明如墨畫的眉都緊擰成結,還不忘撩她,“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睡著,時間如果能再慢點就好了。”
像今天這樣的溫順,她可是好久都沒有在自己麵前表現過了。
如果她不難受,如果腿不麻,他真挺享受擁她在懷的感覺。
淩楚翹扭頭,看眼已經默默下車,避開這波狗糧的同事們,再轉過來,嬌嗔的瞪他一眼,重哼一聲,跳下車。
他這嘴,哄人是越來越溜,溜得她都分不清,那句真那句假了。
豐自明看著她的背影,楊著唇,心情很是不錯,付了司機錢,又在車上坐了會,等腿部麻痹勁過了才下車。
走姿稍微有些別扭,到淩楚翹身邊便抬手搭上她肩膀,把一部分重量轉到她身上,說,“抱了你一個多小時,腿不舒服,你得扶著我點。”
靈素員工陪同淩楚翹一起候在車外,助理聞言接下話頭,“淩總暈車也不太舒服,豐總要真行動不便還是我來扶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