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葉雪身著一襲火紅色婚紗躺在地上,寬大的裙擺好似驕陽下絢麗綻放的玫瑰一般耀眼,顧不得胸口處往外不斷湧出的鮮血,憤恨的盯著眼前那個將要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

“嗬,我的好姐姐,你以為張成真的喜歡你嗎?要不是看中了你葉氏總裁的位置,你覺得這世上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上你?”葉雨身著一襲白色婚紗款款走來,自然而然的挽住了張成的臂彎,嘴角掛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勝利笑容,趾高氣昂的看著攤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葉雪。

葉雪望著眼前那柔情蜜意的兩人,費盡力氣扯了扯嘴角,眼底流露出無限的失望與自嘲,這就是她傾盡真心所待之人!

葉雨走到葉雪身旁,蹲下身捏著她的下巴嘲弄的說道:“葉雪,在你回到葉家搶走原本屬於我地位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被我判下了死刑!現在你死了,我便是葉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嗬!我倒是要多謝你,否則我又怎能如此輕而易舉榮登商業女王的寶座呢?”

葉雪聽聞,發了瘋似的嘶吼起來:“你,你把葉俊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嗬嗬,怎麼了?你們姐弟倆從小不就希望能夠回到葉家認祖歸宗嗎?我自然是好心送他上路,去見老祖宗了啊?”葉雨嫌惡的站起身拍拍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怎麼可以殺了他!怎麼可以!”葉雪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噴灑在地上,紅著眼睛掙紮的嘶吼著,他才隻有十歲啊!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不可以?哼,有什麼不可以的?不光是他!就連葉誌堂我都下得了手,更何況是他跟那個女人生的野種!”葉雨陰狠著表情吼道。

“爸爸?那場車禍是你造成的?”葉雪一字一頓的質問道,她怎麼忍心?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她怎麼下的了手!

葉雨恢複了冷靜,冷哼一聲笑著說道:“爸爸?嗬!我從來都沒有爸爸!當年那個女人逼死我母親帶著你們兩個來到葉家的時候,我就已經沒有爸爸了!”

葉雪不甘心的掙紮著想要爬起來,手掌不停的摳抓著地板,長長的指甲在地上咯嘣一聲被折斷,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在地上拖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我的好姐姐,你不用再掙紮了,我自然知道你的身手有多麼厲害,否則我又怎會隱忍了這麼多年才對你下手!”葉雨冷哼一聲淡淡說道,葉雪的功夫她是領教過的,不然她也不會安排張成潛伏到她身邊,足足等了七年才動手!

葉雪費力的扯了扯嘴角,當初她一心希望能夠回歸葉家,如今卻害的她家破人亡!嗬!這就是她渴望了這麼多年的親情與愛情!

“婚禮要開始了,我們走吧!”張成走上前,握住葉雨的手掌,無情的看了一眼葉雪,說道:“你應該明白,沒有哪一個男人願意整天仰望自己的女人,更何況,你還不是我的女人!”說完,便拉著葉雨離開了臥室,

葉雪無力的癱在地上,眼神渙散的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流露出巨大的恨意與不甘。

良久,原本地上已微微凝固的血液卻猛的滾動起來,葉雪手鏈上的青色玉石不斷的震動著,不停的吸收著葉雪的血液。

※※※

“鄭大夫,我家七妹她怎樣了?不會有什麼事吧?”一個身著補丁布衫的婦人焦急的問著不斷皺眉的大夫,七妹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她一定不可以有事的。

“哎,月盈,七妹她手臂上的傷已經傷到了骨頭,恐怕這條手臂,是要廢了。”鄭大夫把七妹手臂上的傷上了藥包紮好,搖搖頭惋惜的說道。

名為月盈的婦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站不住腳渾身顫抖著,鄭大夫見狀隻好先扶她坐下,倒了一杯水給她順順氣兒。

“哼!誰要她去偷我的豬骨頭的,就算廢了這條胳膊那也是她活該!”快刀朱嚎著大嗓門理直氣壯的說道。

“好吵啊!都給我閉嘴!”葉雪大聲嗬斥道,不知道她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吵醒嗎?那些個傭人什麼時候這麼不會做事了!

“嘶!好痛!”葉雪感到手臂上傳來一陣陣蝕骨的疼痛,該死的,是誰膽敢傷了她的右臂!哼,一向可是隻有她傷別人的份兒,還從來沒人敢主動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