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他就是國師(1 / 2)

一聲大哥哥,終於讓顏如七想起了她,這女孩不是那救她一時的小婦人的女兒嗎?她怎麼會在這裏?

顏如七腦子稍稍醒神,眨了眨眼,道:“珊兒?”

珊兒看了看明顯醉得不可能搭理她了的二皇姨,又轉過視線看顏如七,露出乖巧帶怯的笑容,道:“大哥哥,你就是我的九皇叔嗎?他們說皇奶奶現在最寵的就是九皇叔,是嗎?”

顏如七讓她一會兒哥哥一會兒叔的鬧得有些微的混亂,想了想道:“他們都說我是九皇子,按他們的說法,應該是吧。珊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珊兒拉住顏如七的袖子,急切道:“九皇叔,皇奶奶最寵你,你幫珊兒給皇奶奶說說,珊兒相見娘親,珊兒好久沒看見娘親了,珊兒想娘。”說著眼圈就紅了,那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誰忍心讓這麼可愛的孩子落淚?饒是顏如七略有些吃多了,也是最看不過小孩子哭,何況是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他急忙拿袖子給珊兒擦淚,一邊擦一邊哄,可珊兒隻道要見娘親,其他什麼都不管。

二皇女聽到珊兒的哭聲,暫時從自己的傷情中走出來,拍了拍腦袋,走過來抱起珊兒,點了點她的額頭,道:“珊兒,你九皇叔連幾個人都認不全,你皇奶奶有事交給你娘親辦,等她辦完了事便會來看珊兒了,珊兒不哭。”

珊兒卻哭得更甚,抽抽搭搭道:“二皇姨騙人,他們說皇奶奶把娘親關起來了,誰也不讓見。”

二皇女聞言板了臉,喝一句:“哪個亂嚼舌根!”嚇得外麵的宮人俱是一抖。這些人都知道二皇女平時看起來和善,狠起來也是個厲害的,嘉皇就喜歡她這性子,所以有時候即便她荒唐了點,也是任她去了。

珊兒哭求不停,顏如七聽出名堂來。如此說來,那好心的小婦人竟是這顏如七的姐姐?他想起之前在禦書房外伏跪在地的單薄身軀,問二皇女,“她娘親是五皇女?”

二皇女瞪他一眼,“你該叫五皇姐。”

顏如七不與她計較,拉過珊兒道:“珊兒別哭,你看外麵天也晚了,你皇奶奶肯定也睡了。等明日,我和你二皇姨一定幫你問問,好嗎?”

二皇女不滿顏如七把她拉上,剛要反駁,顏如七腳一踢,以唇語道了句雲音,二皇女立刻沒了脾氣,瞪著他不說話。

珊兒跟著她母親吃了不少苦頭,哪裏這麼容易就肯信人,顏如七又拉了二皇女勸了半天哄了半天,還迫不得已拉了勾小姑娘才肯離去。

二皇女嘲笑道:“看不出你對小姑娘還挺有感情?不是死不肯做女人國的皇子?”

顏如七不客氣地回敬她:“聽說你後院的男人一堆一堆的,怎麼就死不肯放過雲音?”一句話叫二皇女變了臉色,酒也不喝了,隻回頭幽怨地看了眼雲音,見得不到回應,便負氣走了。

雲音道:“九殿下何苦拿雲音說笑。”

顏如七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隻不過看你對她也並非全無感覺。不過這是你們的事,我是不會橫插一杠子的,放心。”說完自踏醉而去,心裏又開始琢磨著怎麼跟玉玄宮通上消息。

回了房,正是醉後好眠,往床上一躺,也不知是誰給他脫了衣鞋擦了臉,又給他挪正了位置蓋好被子,門吱呀一聲關上,一宿酣夢。

而女皇的寢宮,上演著另外一出戲。

遊方居士白衣原名白易,確實是白家人。

金碧輝煌的宮殿中,白易穿著白色中衣站在窗前,手中端一杯清酒,蕩啊蕩,在月光下泛起粼光。

睡得迷糊的女皇半支起身子,試探地喚了聲:“易郎?”

白易也不理會她,隻看著窗外,動也不動。

女皇醒了神,披了衣服下床,又拿了件披風給白易披上,輕聲道:“怎麼了?大晚上不睡跑來這裏吹冷風。白日的酒還沒喝夠?”說著拿走了他的酒杯放到一邊。

白易轉身,猛地把女皇推到牆上,唇靠近她的耳畔,“他就是那年你去胤國找我,與人生下的孩子?”

女皇愣了一下,點頭。手摟著白易的腰,“易郎,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喜歡那人?”白易問。

女皇輕輕一歎,“這麼多年我都不敢對你說,便是怕你問這個。我不瞞你,當時我確是喜歡他,也動了心思,想把他帶回來。”兩手撫上白易的臉,與他兩兩對望,沒有逃避。

白易咬牙,“皇上真是多情,說什麼去找我,原來隻是順便吧?”

女皇固定住他的臉,“白易,這幾十年來我對你如何,你清楚得很。這後宮裏,沒有哪一個人能有你現在的自由和榮寵。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不要讓不相幹的事影響我們的感情,好嗎?”

白易冷冷一笑,拍開了她的手。

女皇臉一沉,抓過他的手,低聲道:“是,我是對他動了心,但也隻是當時,自從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便知道我和他永遠沒有可能!孩子也生了,你這時候鬧什麼脾氣?你不要忘了,當時你出走是為了什麼?你莫不是以為我什麼都能忍,連你帶個女人回來我也可以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