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穀中,老道望著天際,久久歎了口氣,對身後的蘇菀到;“嬈兒,你在我身邊六年了,我知道你心不在此處,能和我在這山穀中一住六年,難為你了。”
蘇菀語氣微冷:“天下之大能去哪裏?”
那個世界的她隻剩下一個母親,她時時牽掛,夜不能寐,可是不知如何回歸。想到另一個世界那唯一親人,楚安的性格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她也隻能這麼安慰自己。
在這個世界裏,如果她沒猜錯,東齊那個家中應該是遭了難,從這具身子的爹爹對她說的離別話語中,能讓她察覺幾分,那不是僅僅有一個父親對兒的戀戀不舍,還有托付和使命。他抓住她的手就像握住一根救命稻草的!
那樣的豪華的房屋,侍女成群,怎可能是一般人家。能動的了他們的也不可能是一般人家。
她不想在某一天某一個時間被人解決掉!
“小嬈”第一次師傅這麼喚她。也是如此嚴肅的語氣。她心底不禁一沉。“那年邱家滿門被殺,臨終前我見了邱雲山一麵,他托我救走你的異母妹妹邱敏”玄極回憶說。
“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在獄中已經死去,早已被獄卒帶走了。”
“邱家人都死了麼?”她無力的問道。隻是想起邱雲山臨走前說的話“邱家隻有你了”
“當年邱雲山已知自己時日無多,為了留下後人,如果她和妹妹都走,容易讓人生疑,於是他選擇了丘嬈,另一個做為犧牲。此時不知滋味如何,是愧疚,也是慶幸。如不是邱雲山最愛的女兒,她可能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死了。
。
”在你十歲那年也就是六年前,我便知你是個異數,卻不知因何而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也是此時,我發現丘遠山可能氣數將盡,
蘇菀疲憊的閉上眼睛,動容不已,她一直小心翼翼,原來師傅早就知道了,:“我如何讓能回去?”
“本師修道多年,但天機之事窺探不了幾分,本師隻能告訴你從何處醒來就去哪裏得到答案。”
回到那個家族裏是必要承認身份。若是能回歸,即便是龍頭虎穴又如何讓!
“物歸原主”玄極遞給她那塊玉牌,“這個玉牌是邱家象征,僅此一個,你父親留給你自有用意,”
桃花飄飄,已經開始長出青澀的果子了,小小的。在這裏不覺已經六年了,和師傅打打鬧鬧沒個正形,但也是她最快樂無憂的六年。父親身死,母親身染重疾,她小小的肩膀一天都沒有卸下擔子!為了這唯一的親人,她去了那個地方認識了楚安。他是敵人也是朋友!十年相處,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直是彼此心中的劫。東齊境內,上官陌的馬車連夜進入禦都。陸遠一刻不停的趕著車,向必泉山莊的方向。今日有暗衛來報,必泉山莊的那位因為滿月華出現排斥,高燒不退!。因為中了陀羅蛇的毒,此毒性極強,要不是因為用每日以珍貴草藥吊著,加上山莊裏的溫泉,恐怕幾年前就…。路遠不敢想,馬車內燭光晃動,打在上官陌臉上看不出表情,雙唇緊抿一直不語。
此時馬車裏的上官陌閉著眼睛。玉一般的臉龐在黑夜裏更加看不清楚。忽然睜開眼睛!來了?這麼快!不覺唇角翹起。不對?!還有人?!“陸遠?!”
此時陸遠也已經覺察,大約有七八個人從車後而來,輕功不凡。路遠迅速做出反應,用暗號提醒周圍的暗衛雖是做好準備。
說來蘇菀點兒夠背的,至於麼!那日和師傅一起練武傷了右臂,本來你習武之人也沒有什麼,她還沒下山多長時日,就招來了殺手。到底誰?消息夠靈通的!真會踩點兒!夠專業!
師傅雖然不太靠譜,總歸是師傅,吃過的鹽總是比她多,既然說來東齊便也下山了。可是剛下山,沒多久就碰見這麼一群賊子。幾日追逐傷口撕裂,短時間內可以應付,這些人難纏的很,並不與她多交手。她知道隻要是她疲累了小有鬆懈,那些人就會撲來,多虧她帶了防身的毒藥。一路上追追趕趕,弄趴下幾個,剩下的有了警惕。與其說他們是殺手,她覺得他們更像是訓練有素的侍衛。對她手下留情,這才讓她鑽了空子,他們偶爾打的暗語雖然很短,但她依然覺察到他們的口音不是東齊人,所以她便往禦都方向跑,東齊天子腳下他們會有所忌憚。
這裏正愁不知如何讓脫身,正好看見前方一輛普通卻並不簡單的馬車在官道上疾馳,眼前一亮。這馬車周圍藏了不少暗衛,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