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夜未央,一片雪茫茫。據枯禪大師的師父玄悟回憶到,十八年前,那時候我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和尚,我到少室山去拿幹柴,走到山腰時,我突然聽到山頂上兵刃碰撞的聲響,我趕緊跑到寺院的小房間,關上了門,然後走到窗戶旁邊,用食指捅破了窗戶的薄紙,隨後閉上了右眼,然後左眼往外看時,居然看到有兩大劍客和一個刀客在少室山頂比武,足足已經鬥了一個半時辰,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和劍,當時我才十二歲,現在想想都懼怕和驚恐,那是什麼樣的刀和劍?那是什麼樣的無情?那是什麼樣的傲氣?直打得天昏地暗,不可開交。(那兩大劍客就是南爵少欽和蓑衣孤鵬,而那刀客就是司馬無傑)。
突然,玄悟說道;蓑衣孤鵬一劍刺到了司馬五傑的要害,左心髒三點,就差一點點就刺到心髒了。然後,蓑衣孤鵬迅速的抽離了劍,頓時,一股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地上的白雪,無傑徹底怒了,縱的一躍,躍到了一塊巨石上,使用全部力氣一跳直砍蓑衣孤鵬,口中喊道:大巧不工,而孤鵬知道他是扛不住這一刀的,因為這把刀重四十二斤六兩,但他也隻能拚了,使用了蓑衣劍法,南爵少欽也跑過來使用了破空一劍。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雖然兩個人已經使出了全部力氣,還是扛不住這一招大巧不工,孤鵬和南爵一隻左腳和一隻右腳都跪倒在地上,孤鵬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真是慘不忍睹,而無傑還是使勁的用刀壓著他們,孤鵬和南爵還一直頂著無傑的大巧不工,兩個人知道這樣下去遲早被耗死,所以,兩個人運足了內力,手中操持蓑衣劍和少傷劍,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頓時,一道劍光直向無傑衝了過去,無傑直接被劍氣頂到了地上,突出了一口血,而這一口血居然是黑的。而孤鵬和南爵也筋疲力盡,無力再戰了,雙雙倒在了地上。這一仗已沒有勝負終結。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三個人各自使用內力,恢複了元氣,無傑沒有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應該說他心裏已經不想要這個稱號了,他隻想要一個對手,來接受他這十年的憤怒。他覺得今天這場比武是他十年裏最痛快的一場,他永遠銘記!無傑看了孤鵬和南爵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朝著純白色的雪地走了。冷風如刀,吹刮著他淩亂的頭發,白色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使他看起來如此的淒涼,慢慢的,慢慢的,他越走越遠,很遠的地方,隻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持續的行走著.....
無傑走之後,孤鵬和南爵才緩過神來,才知道剛剛這一仗有多麼令人可怕、膽戰心驚,就差那麼一點、一點,孤鵬就死了,幸好南爵及時的趕了過來。兩個人為了緩解這一仗,從雪地裏的一個角落拿出了一瓶冰封好的竹葉青,支好了火架子,開始了他們的煮酒論英雄......(其實他們兩個也打得聽暢快的,雖然快沒命了,但是內心還是激情澎湃,隻是無傑的刀法令人可怕,如同來自地獄)。
南爵喝著溫好的小酒,小酒裏帶著奇異的芬芳和一絲甘甜,使南爵甚似陶醉。南爵說道;論當今我佩服的三大高手,有無門浪子司馬無傑,就是剛剛這位氣勢磅礴的刀客。還有北風城主,北城冬,隻是今日沒來,聽說他的白玉槍已經練的精微獨到和出神入化,隻是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孤鵬道:“什麼毛病?''南爵道;風流成性“。這句話一出,孤鵬也笑了。孤鵬笑了一會兒,繼續道;還有一個人是誰?南爵停頓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那就是你!孤鵬並沒有否認南爵,他對自己的劍法和輕功還是很有信心的。隨著時光的離去,他們聊了很多,甘甜醇厚的竹葉青小酒也漸漸的喝光了,然後到了最後,隻剩下了沉默和雪花的飄落的聲音,還有那如刀的冷風呼嘯而過......
沉默了好長一會兒,南爵和孤鵬身上大部分已經被雪花染白了。突然孤鵬道;青雨過得還好嗎?南爵道:''她已好久不諳世事了,渴了飲純淨色的山露或冰涼的泉水,餓了吃山果或自己種的野菜,身邊常年有一隻小靈狐陪伴著她,過著清幽淡雅,閑雲野鶴的生活。孤鵬道;她快樂就好,也許這就是她正確的選擇,孤鵬輕歎了一聲。
時光追憶到二十年前春暖花開一天,俊俏的兩個少年和一個身上散發著自然氣息的年輕女子,他(她)們三個遵循著師父的招式練了起來,手持木劍,砍、劈、斬、轉刺。上官青雨一個掃劈,頓時梅花漫天,恰似下了一場梅雨,讓人看起來格外的舒適和享受,孤鵬急忙跑過去拍著馬屁道:''好一個掃劈!”青雨羞澀的說;二師兄你就不要取笑我了,然後嘟著嘴道;我這點哪有你好啊,隻是碰巧使出來而已,孤鵬看著青雨嘟著嘴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的優雅、迷人,好像已忘記了青雨說的話,隻是呆迷的看著青雨的臉龐,然後青雨見孤鵬沒有反應,又說道;二師兄?孤鵬才驚醒過來,嘴打著結急忙說道:“小師妹,武...武...功天下第一,二...師...兄怎麼打得過你!這句話一說出口,上官青雨臉蛋上一陣紅暈,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其實南爵和孤鵬都很喜歡小師妹,隻是南爵不會表達而已,隻是默默的注視著小師妹,而孤鵬是一個性情爽快之人,喜歡就是喜歡,這是他的個性,而小師妹也知道孤鵬喜歡他,隻是小師妹心裏已經有了人,那就是大師哥南爵,小師妹一直把孤鵬當做哥哥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