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
大門打開後,軒嚴望去,粗看似乎是一方天色晦暗之地,還沒等軒嚴仔細觀察,一個身影跑了出來。卻正是小十。小十跑到軒嚴麵前,竟直接化作了靈鼠形態,撲進了軒嚴的懷裏,在軒嚴的懷中來回的摩擦,可還沒等小十說上一句話,身後的石門開始緩緩的關閉,小十嚇的趕緊又化作了人形,拉著軒嚴飛速的入了石門,當石門在身後緊閉後,小十才說道:
“哼,看門狗”
軒嚴問道,
“他們似乎不是吞天一族的吧”
“岩陽和盤河兩族的長老”
軒嚴心中詫異,可並沒有在問什麼,反而抬眼四下觀看,這是一片灰色陰暗之地,目之所及,還有滾滾落雷砸下,到處是一片灰蒙蒙雨蒙蒙。隻是一眼便有壓抑之感襲上心頭。在遠方則是無盡的黑暗。
軒嚴一邊看,一邊好奇的問道:
“笑天呢”
“大哥在祈亡山呢,你還是先不要見他了,他現在脾氣還是很壞,總是打人”
軒嚴點了點頭,卻又問道:
“祈亡山,這裏還不是祈亡山嗎”
小十撓了撓頭,說道:
“這裏叫做祈罪吊亡域,可他們都習慣叫做祈亡山,而真正的祈亡山就是一座山”
“你一直在這裏”
“嗯,這裏很不好”
微微皺了皺眉頭,小十繼續說道:
“有許多奇怪的山”
“奇怪”
軒嚴一邊說,一邊向四周望去,遠方果然有些山,但錯落分布,也並不是很大,在目之所及的更遠處,到是有一座很大的山,孤零零的矗立著。但太遠了軒嚴也隻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於是問道:
“怎麼個奇怪”
“就是靠近了他們,心裏總是很慌,嗯”
有些猶豫,可小十還是說道:
“還有些難過”
“難過”
軒嚴沒想到小十會用到這個詞。又追問小十,可小十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包括笑天在內,這裏的妖修,都沒有過多給小十透露祈亡山的信息。隻說這裏很重要,要小十不要胡亂走動。軒嚴問不出個所以然,軒嚴便也沒有在追問什麼,隻是跟隨小十前行,直到前方有啪啪巨大鞭子抽打的聲音,軒嚴與小十又走了一段路,左前方百丈之處,一座通體黝黑石山,那山並不大,不過十數仗高,其上草木全無,隻有裸露的黑色石頭。而在其一側,一個身高同樣是十數仗巨大的身穿獸皮的牛頭人,在揮舞著一根同樣通體黝黑的鞭子在啪啪的抽打那做小山。每一次的擊打,還會伴隨有滾滾落雷從天而至,擊打在山石之上。
軒嚴略作停頓,問道:
“這是在做什麼”
“這個每天都有,不過是換著山來回抽打罷了,他們叫做刑孽”
“行孽”
“嗯,笑天哥哥說這是處罰,乃是贖他們的罪”
“他們是什麼,是那些山嗎”
“不知道,笑天哥哥不肯說”
一路走來,陸續軒嚴又看到幾次“刑孽”,但卻也在沒有什麼特別的了,全部都是巨大的獸皮獸頭人,揮舞著皮鞭在抽打一座山。直到走到了軒嚴最開始從遠處觀瞧的那座最大的山之前,這山通體也黝黑石質,高卻足有百丈,是這整個世界中最大的一座。而且最特別的地方就在於,這座山是有些許綠色植被的。對於一個本就是滿目蒼夷,到處一片晦暗的世界,這點滴的綠色,是顯得格外突出和漂亮。
在距離著巨大的石山百餘丈前,軒嚴心頭也襲上了一絲怪異的情緒,仇恨,這情緒來的突然,更來的讓軒嚴詫異,一座從未有見過的黑色石山,竟讓軒嚴心頭襲上來想要上前將其虐殺的一番的心緒。而在看身旁的小十,更是開始很明顯的不自在了,而顯然小十的心緒,絕對不是如同軒嚴一般的仇恨。
到底為什麼,這座黑色的石山到底有何特別,它又是什麼,讓自己和小十都產生異樣的情緒。軒嚴被眼前的一切搞糊塗了。
深吸了口氣,在仔細觀察這座眼前的石山,軒嚴在看其他黑山的時候,離的距離較遠。當時除了黑色的山石,似乎還有金色的光線。當時沒有在意,可到了這座最高的黑山之前,軒嚴看清了,那並不是金色光芒。而是穿魂鎖,對就是穿魂鎖。雖然眼前的巨大鎖鏈與當日困住軒嚴的相比簡直是皓月與螢火之間的差距。但他們那所特有特有的威壓,是完全一樣的,尤其是對於被其所困數年的軒嚴來說,這是何等的熟悉。這巨大的穿魂鎖從巨大黑色山石之上透體穿過,數量之多,目所不及,其上更不時有金色的符光流轉。巨大的鎖鏈最後都埋入了大地,深入了蒼穹。除了這些穿魂鎖,還有一根根巨大的如同釘子一般的鐵柱直接釘在了山石之上,數量之多,也是無法計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