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種幼稚的戲碼,他根本還不放在心上。
過了大約十分鍾,抵達了指定的地點,淩權跟著迎接他的人,走到了正在建設的樓裏麵。
“總裁,就是您麵前的這位。”
淩權漫不經心地看著趴在地上,吊兒郎當的男人問:“你手中的銀行卡是誰給你的?”
“我回答了,你們就會把卡給我?”老張抓了抓邋遢的頭發,斜了他一眼問。
淩權搖了搖頭:“我能饒你一命。”
“切。”老張不屑地躺在地上,轉了個身,把背交給淩權:“我好不容易才遇到個把卡給我,讓我隨便花,就此享受生活的男人。你們一過來就把卡給搶走了不說,還讓我背叛他,你覺得我可能做到嗎?”
一邊是給錢的恩人,一邊是要錢的仇人。
他會幫誰,幾乎都不用腦子想吧。
誒,對了!
老張坐起來說:“對我來說呢,讓我沒錢,還不如讓我去死,所以啊,你拿死來威脅我,沒用。”
嗬。
這流浪漢的膽子還挺大,竟然敢在他的麵前談條件?
淩權掩去了眸中的殺意,故作平靜地說:“那這樣,你告訴我對方是誰,我就再給你一張卡,保證不限額,怎麼樣?”
“好,這事兒劃算!”老張一聽來精神了,利索地從地上爬起來,大拇指和食指做出數鈔票的樣子:“來,給我。”
貪之一字,往往都是害人死亡的最大誘因。
淩權已經動了殺心,不過為了炸出來對方口中的人到底是誰,他就保持著平常對待合作商的樣子,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卡遞給他,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說吧。”
老張瞄了他一眼,看他確確實實的要把卡交給自己,沒有打算收回去的意思,就連忙把卡從淩權的手裏拔了出來。
他忙不迭地把卡塞到懷裏,拍了兩下,才心滿意足地說:“我聽別人說,他已經死了。”
“死了?”淩權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
可是淩爵不是早就被他害死了嗎?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把自己的銀行卡交給別人?
淩權的腦海裏霎時充滿了疑問。
“是的。”老張左右看看,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才神秘兮兮地點點頭說:“就是報紙上刊登他去世的那一天,他把卡交給我的。”
說到這裏,他不禁瑟縮了一下,把沒有放到懷裏的銀行卡遞到他的麵前:“我感覺這個東西有點邪門,我也不要了,你們要是想要,就送給你們。”
淩權接過那張卡,放到自己的麵前打量,聽到那人匆忙拋開的聲音,他勾唇微笑:“不把我的卡留下來在走嗎?”
那一天,周正遊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著,人絕對死了,還永遠都不可能複活。
可這個人說的又是怎麼回事兒?
是見鬼了?
還是淩爵根本沒有死?
淩權再次把銀行卡放到陽光底下,明知道察覺不出來半分的端倪,他還是堅持著看了幾分鍾。
“你不是說了,要把卡給我的嗎?”老張雙手捂著自己的腹部,不滿地問。
淩權把卡放回了自己的錢包裏:“我隻是讓你保管一下而已。”
“你出爾反爾!”老張憤怒地瞪大了眼睛,接著口鼻忽然被人捂住,他渾身一個戰栗,接著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