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心,既然昨天江火大哥手下留情了,你今天就不該再出現在江火大哥的麵前。”
“就是,你既然這麼沒有眼色,不顧念江火大哥手下留的情,就已經是在挑釁江火大哥的威嚴了。”
“江火大哥,今天不用你出手,我江未央就可以替你出這口氣。”
看到燕狂人那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還沒等江火發怒,跟隨在江火身邊的那幾個少男少女就已經七嘴八舌地指責起燕狂人的不懂事兒。
“你們都是來秀****的嗎?那麼很高興地告訴你們:你們已經是了。”這幾個江家的少男少女,已經被燕狂人下意識地列為敵人了,而對於敵人,燕狂人一向奉行的都是踩死。
一個身材略微壯碩的少年聽到燕狂人如此地嘲諷,頓時惡從心頭起,恨向膽邊生。怒罵了一聲找死後,衝著燕狂人就撲了過去。
整個人狡冷如狼,氣勢逼人。所用的招數,正是黃級中品的武技惡狼殺。
“好。江嶽的惡狼殺還是那麼厲害。看樣子除了江火能穩壓他一頭之外,再沒有人可以和他爭鋒了。”
“這一下江無心要倒黴了。”
看到少年施展出來惡狼殺的時候,立刻引得其他少男少女的喝彩聲,就連江火也為之點了點頭。
可是江嶽施展的惡狼殺,在燕狂人的眼中,不要說是完美,簡直就是破綻叢生,也不見有絲毫的動作,隻是抓住江嶽的一個破綻,猛然一拳自下向上兜頭打出,狠狠地打在江嶽的下巴上。
極快的速度,刁鑽的角度讓江嶽根本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整個人就像是故意地送上去給燕狂人打一樣,劇烈的痛楚和強烈的眩暈感,讓江嶽立刻眼睛一翻,就暈倒在地上。
一拳撂倒了江嶽,燕狂人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臉上還是古井不波的樣子,嚇得少男少女們不敢吭聲。
過了好一會兒,才期期艾艾地說,“江無心,你也是江家的子弟,為什麼下手這麼重?”
“江家的子弟?怎麼這個時候想起我是江家的子弟了?打我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也是江家的子弟呢?”燕狂人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瞬間連逗弄的心思都沒有了,“爾視我如手足,則我視爾如腹心;爾視我如土芥,則我視爾如寇仇。”
江火忽然大吼一聲,“江無心,你閉嘴。什麼土芥寇仇的,同樣都是江家的子弟,你就不該下手這麼狠,我一定報給刑法長老。”
江火的吼聲的確很大,但是燕狂人並不為所動,“江火,別人或許可以指責我出手過重,但是唯獨你沒有資格。難道你忘了昨天對我的事情了嗎?”
“你——不會真的以為是對我手下留情了吧?”
“你、”江火為之氣結,他不敢想象,昨天還對自己唯唯諾諾的一個廢物,今天居然能像吃了雄心豹子膽一樣,不但對自己極盡嘲諷之能事,還屢次挑戰自己的底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息一下心中沸騰的怒氣後,江火冷哼道,“江無心,不管你怎麼說,你打傷了江嶽,這就已經觸犯了江家的家規。我就一定要把你帶去刑法長老麵前,接受懲處。”
說著話,江火的右手便已經如同鷹爪般扣向燕狂人的肩胛。無論是誰,在看到江火這一爪的威勢都會相信,隻要燕狂人被抓中,肩胛骨都會不保。
可是燕狂人會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裏,被江火抓住麼,很明顯不可能。並且,江火這一爪看上去奇快無比,並且威勢十足,但是落在燕狂人的眼中,與一個稚子沒什麼區別。
腳步略微地向後撤了一下,以退為進地避開江火的一爪,然後趁著江火招式落空還沒來得及變招的瞬間,抬起右腿,對著江火的臉就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