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5年的那個冬天,雪下了一地,好冷。

本萘伸手接住一朵雪花,對梓川笑著說,梓川先生你看,很漂亮啊!

梓川有點發神,他不明白她在高興什麼,所以他說,那又怎樣?

本萘盯著雪花,又焦急地說,梓川先生,它要化了,要化了!

梓川看著本萘掌心漸漸消融棱角的雪花,他恍惚的說,是會這樣的。

“可是為什麼到我手上才會化?”明明,地上都積起那麼厚的雪了。

“也許,它不喜歡你吧!”梓川無心的說。

本萘背向梓川,肩頭抖動著。

梓川把脖子上的黑色圍巾取下來,胡亂地纏在本萘脖子上。他以為本萘冷得發抖,所以他說,叫萊蒙女士也關心一下自己的孩子吧。剛說完,本萘哭了起來,任憑梓川怎麼安慰也好。

“本萘·萊蒙小姐”梓川頭一次很恭敬地向她行禮。本萘愣了一下,破涕為笑,因為梓川道歉的禮行錯了,他弄成求婚禮了。

“梓川·安先生,我想如果你沒有在開學第一天逃學的話,先生應該不會行錯禮的。”

“欸?”梓川眨眨眼睛,有些鬱悶。

825年,他們七歲。

828年到了,薩格拉城還是一如既往陰霾漫天,不見天日。大概就是因為沒有接受陽光的洗禮,這座城的市民也陰晦不堪。

梓川·安在人滿為患的集市上追趕一個小偷——埃尼爾·布朗。布朗仰仗著高個頭,在梓川追上他時奮力將錢包扔給另一個孩子。反反複複,在梓川疲於奔走時,本萘一腳踢向布朗。布朗因為吃痛,錢包沒拿穩,人也蹲在地上。

本萘一手劈著布朗的後頸一手接住錢包扔給梓川。

“布朗先生,你這勾當幹久了,改不掉了嗎?”

“不是的,萊蒙小姐,不是。”

“布朗先生,我應該有說過吧,梓川先生的意誌就是我的意誌。他要拿回錢包,你就該雙手奉上啊!”

“是的,是。”

“就因為你們這些人蝸居在薩格拉城中,空氣都不新鮮了。”

放走了布朗團夥,本萘跑到梓川身邊,梓川已經將錢包還給老太太了。老太太沒道謝,數了數錢邊走邊嘀:“薩格拉的伯爵幹了那麼多不可見人的事,薩格拉市民幹了那麼多不可見光的事,馬尼亞就要攻打過來了!”

“欸?馬尼亞人要攻打過來了?”本萘望著老太太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中說。

“為什麼這麼說啊?呃,不過本萘你做了很不妥貼的事情。”

“是說關於教訓布朗先生嗎?先生你是覺得下手太……”

梓川打斷本萘的話,“不是,你每次都插手進來,讓我很苦惱呀。別人會認為我沒出息的。還有,什麼叫我的意誌就是你的意誌啊?”

“沒出息?不不不,我認為梓川先生你不應該這樣評價自己。他們會那樣想,是他們沒看見你的厲害。”

梓川得意的吹起額前的劉海說,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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