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陽雖然這樣想著,心中卻莫名閃過一抹幾縷絲發貼在臉上,精靈嫵媚而又溫柔的身影。
搖了搖頭將心中雜念去除,薑玉陽默念一句非禮勿思。轉頭對儒家老師蔣興文小聲說道,“這個孩子的父親對學府有大功,咋們儒家到時候接收一下。”
蔣興文轉頭看向薑玉陽,臉上還帶著驚愕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相信一向秉公的薑師兄為什麼會徇私。
五原學府根本沒有父親有功,其子不達要求就能入學的規矩!
相反,學府上下對於走後門這種事深惡痛絕,這也是五原學府幾十年來收取優質生源,不斷強盛的根基。否則五原學府早就像鄰居大關學府一樣,垃圾地不成樣子了。
“薑師兄,這……”
“不行!”
儒家老師蔣興文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聲厲喝打斷了。
“學府有學府的規矩,怎麼能隨意破壞。”說話的是被一位道家老師。
薑玉陽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不免被旁邊有心的老師聽到,與儒家一向不對付的劉姓道家老師率先開口。
他此刻還有些惋惜,要不是離了英才殿自己會被清洗記憶,等到薑玉陽犯了錯誤之後在發難再好不過了。
其他老師視線紛紛轉移,彙聚在這劉師兄身上。
“師兄為何發怒。”另一位道家老師開口詢問。
“也沒什麼,隻是不同意儒家接收那個根骨是下下的學子罷了。”劉師兄淡淡地道。
眾位老師看向殿中的兩位儒家老師。
麵對眾位老師疑惑的眼神,薑玉陽臉龐上溫潤如玉的的笑容微頓,準備開口,他身邊的蔣興文先一步說道:“嗬嗬,劉師兄誤會薑師兄了。薑師兄是說,這個孩子根骨這麼差還能在內殿呆這麼長時間,還是很有可造之處的,如果達到要求,讓我不妨一收。”
“嗬嗬,有什麼可造之處,分明是薑師兄與他父親有舊,想要徇私而已。諸位師兄師弟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廢材進入學府。”
劉師兄並不退讓,他與薑玉陽又私怨,因為失職被薑玉陽罰去重建村子的劉師侄是他的親侄子。他去看過自己的侄子,一向注意衣著身有潔癖的侄子,竟穿著破布麻衣滿臉灰塵的侄子給一群土包子幹活,讓他看得心疼。他去求薑玉陽,薑玉陽卻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他現在也不用顧忌薑玉陽的麵子。
“我也認為是這樣,凡事有了第一次,下一次也就不遠了,不能因為一點私心將學府幾百年的規矩毀於一旦。”殿中一位衣著規矩的老師開口道。
眾人詫異地望著這個老師,他是學府新引進的法家老師。五原學府一直以儒、道、墨、醫四家為核心,但並不是沒有其他學派,學府高層為了發展其他學派反而煞費苦心,引進了許多能力很強的老師。
這位法家老師來到學府之後一直很低調,凡事不言不語,即使這次他作為監察老師,在大殿內也隻是默默做事,很少說話。現在不知為何卻一反常態,在其他老師都不願參與儒道兩派爭鬥的時候,突然發聲。
道家劉師兄聽到法家老師的話,淡然冷漠的臉上忽然變得喜上眉梢,有其他學派的聲援自己,這次小小交鋒自己勝利的把握就更大了。
薑玉陽心如明鏡,其實在座地各位老師都反對自己接收王淩之,隻是道家已經開口,其他人隻用靜觀其變就好。而這位法家老師剛來學府,急需威信,借著這股道家之勢,拿自己‘原木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