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日子相對於多數神仙來說都是無聊的,可想而知,為了找到那一點的消遣,搞點熱鬧是常有的,所以現在外麵的熱火朝天,對那些閉門少出的人是沒多大震撼力的,自然了這些也不會丁點影響到寡靜的太白星宮,太白星宮也依舊是涼風宜人,至少對某人來說。
現在太白星宮的後花園裏,一赤青的石墩上正懶懶地躺著一個少年,半眯的雙眼愜意地享受著,任憑眼前之人的訓斥,就是毫不所動,眼神還時不時流露出邪邪笑意。
而太白金星則怒目須張,口手並用,對著少年大有拳腳相加之意;正所謂光陰聲似箭,歲月催人老,即使神仙也有困乏的時候,特別似太白金星這樣長年為天庭四處奔走勞累的老仙,積年累月下來也是讓他吃不消,年前已辭去高官厚祿的他猶如放下萬千重擔,悠閑自得之餘收下一徒,現在每天對徒弟的口水教育儼然已是他的生活一部分。
那懶懶的少年正是天閑星蕭塵,也是太白金星唯一的徒弟,口水傾吐對象;雖然太白金星除了人緣好,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本事,但教出的徒弟絕沒人敢小覦,現在的蕭塵可謂集萬千本領於一身,好色,偷蒙拐騙,貪吃懶做等加上被太白金星苦口婆心,語重聲長,喋喋不休訓練出來的閉目鼓塞,嬉皮笑臉在天庭裏是絕不做第二人想。
太白金星時常仰天長歎,一失足成千古恨,昔收徒已成百年災;蕭塵也是捶胸頓足,問世間師為何物,為何他如此嘮叨。
不過兩師徒悔歸悔,歎歸歎,在相互噓聲的同時,對外還是非常一致的。
現在的太白金星著實感到無奈,蕭塵的忍耐力越來越長,對著自己的訓斥竟然絲毫沒有反應,任憑自己口水噴灑還能擺出一副笑臉迎人,任怨任罵,讓人下不了力。
“哎….罷了。”太白金星無可奈何,長歎一聲,狠狠地盯了蕭塵一眼,在旁邊的石墩上坐了下來。
見已罵完,蕭塵一個魚躍而起,拍手笑道:“哈,老頭,你罵完了,嘿嘿,你可真行,每次的時間都能長上幾分,來,我給你捶捶。”
“你….”
“老爺,外麵文曲星有急事求見。”剛正慪氣的太白金星被一急奔而入門童打斷了話。
蕭塵笑臉一凝,“閹人?”
“休得胡說!”太白金星瞪了他一眼,但隨即把思緒文曲星身上,他來有何事?瞥了一眼吊兒郎當的蕭塵,沉思了一下,“有請。”
“嘿嘿!”蕭塵把臉湊了過去,“老頭,他不會是為了我的事而來吧。”
太白金星著實無奈,把臉一肅,“是不是等下便知,你現在給我老實點,唉….你混跡天庭,敗壞司儀,藐視律法,連玉帝赦賜的封神大宴都不參與,還路經禦園,調戲仙女,就是把你貶下凡間,打入畜牲道都不為過啊,等下若文曲星問起,你還是少給我開口。”
蕭塵嘿嘿笑道:“這個自然,自然。”隨即又敲了敲頭自顧嘀咕起來,“不過..老頭,這事好象沒這麼嚴重吧,至於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混跡天庭我不好說,至於這次我調戲仙女好象也沒人知道吧,也就我跟你說過,玉帝老兒應該不會知道的。”
太白金星老眼直翻,“唉,你個渾小子,別人不知道,難道那個仙女就不會說嗎,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蕭塵完全不讚同他的意見,頭搖的撥浪鼓一般,“恩,這個不好說,誰都知道這天庭男女私欲禁的厲害,難保不會有人偷著來,我看那個仙女就不會有舉報的想法。”
太白金星長歎無語,自己這個徒弟可真夠無恥的,當初自己怎麼就把他給收下了呢?落的自己現在為他東掩西藏的,晚節不報,不過以他長期在天庭的經驗,心裏隱約覺的事卻也真有可能,瞥了一眼這個讓自己老臉丟盡的徒弟,踏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