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細雨,萬物複蘇,稍處南半球的點的湯若山已在昨天的災難後迎來了生機,不管是金青夫婦還是門下弟子,臉上都消去往日的頹廢,掛上了絲絲的笑容;陽光很是刺眼,在華天和老頭離去之後,穢土也帶著全部弟子,一行浩浩蕩蕩地地趕往攬月峰。
禦劍宗宗主劍無已在攬月峰等了幾個時辰,自從昨日湯若山之事傳遍整個星球之後,他便連夜趕來,雖是等了很久,天也大明,但他心裏一點也不急,以他從門下弟子的消息中得知,華天和老頭及金青夫婦四人必定是前日在攬月峰落腳的四人無疑,而且他們能選擇此是非之地,也必與舊日的其棱門有著莫大的關係,以他的推測,那個叫華天的年輕人有一半以上的機率是其棱門的弟子,雖然在修真界傳聞,其棱門弟子已斬盡殺絕了!但宇宙如此之大,存個人還是很簡單的。
調整了一下心情,禦劍宗主把思緒放的更遠,也把悲痛揪了出來,禦劍宗自三千多年前建宗以來,一直低靡不振,在宇宙甚至在藍圖星都是可有可無,夾縫裏生存,雖然曆代宗主都致力振興,但無奈強者四處,終不能成願。
現今到這代,也由自己掌了不下幾百年的時間,可現今之勢,似乎越顯嚴峻,劍無想趁此機一賭,但華天四人的到來已打破了他一賭的信心,攬月峰是不屬於自己的,但卻似乎可以從另一麵崛起。
看了看恭立在門口的十餘名弟子,也算是自己下代的傑出精英,個個修至真靈,有的更至固神,與各門派下代弟子來說,不可謂不強,但無奈都是缺乏曆練,機智不足;雖說修真界超脫俗界,卻世事更為嚴峻,門派之爭,寶物之爭,各種資源礦物之爭,利益恩怨情仇一個不少,若要他們擔此大任就可想而知了,在流雲宮,天應痕,極若峰的強敵環伺下,禦劍宗就將名存實亡,自己也要愧對先祖了。
劍無剛想收回餘光,隻見一個弟子飛奔而來,稟報道:“稟師尊,外麵有兩人朝攬月峰而來,其速度甚快,弟子未能看清,不敢斷定其人,先行回報。”
“哦,可是一老一少。”
“弟子不知,距離太遠了。”那弟子頓了一下,又繼續道:“不過由早些的前方的弟子傳靈得知,兩人有個鮮明的特征,一個頭發紅似血,一個銀白如霜,若弟子猜測不錯,那銀發者必是個老者。”
“一紅一白,那定是此四人中的兩人無疑了,金青夫婦自己幾百年前見過,不會忘記,看來是華天此兩人先來了。”心想至此,劍無也不再猶豫,踏步走出,自己雖是一門之主,但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況且以老頭湯若山所表現出的實力,必定是自己的前輩無疑,親自相迎也不是什麼丟臉之事。
但當劍無剛踏出庭門,遠處已有兩朵雲彩飄然而至,速度之快,連自己都望塵莫及,不等自己開口,其中人已先行發問,“閣下何人,為何領門人聚集於攬月峰,可是想圖其棱門舊址?”
劍無一聽,先是一愣,紅發之人所說之話很不客氣,雖有微怒,但隨即也就釋然,“閣下想必是華天華老弟吧,在下禦劍宗主劍無。”隨即又對老頭行了一禮,“前輩必定是威震湯若山的那位了,晚輩劍無有禮了。”
“禦劍宗。”華天見劍無如此客氣,倒顯失禮,也連忙還了一禮,況且剛才聽他自稱禦劍宗主,倒也是自己計劃中要先行拜訪之人啊,剛想開口,老頭已大笑起來,“禦劍宗,以前倒是聽過,像是三千多年前劍若塵那小鬼創建的吧!”
“前輩尊姓,可是見過祖師。”劍無先是一驚,隨即激動道,眼前之人自己雖曾猜測是個散仙之流,但不料這老頭卻稱自己祖師爺為小鬼,自己雖有不滿,但吃驚更為多數,也更無法衡量眼前老頭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