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
歐海,是個平凡的人,平凡的農家子弟,父母是普通的農民,沒有任何的背景,父親歐大華,母親沐蘭。世代都在北河省,親戚都在十裏八鄉。最遠的親戚不過三十裏遠。父親歐大華在困難的年月居然上到高中,在當時來說算是有文化的一類,對於兒女的教育,比較開明,隻要子女肯學,隻要能考上大學,就算再難也供你上。
無奈,大兒子歐峰,不是上學的料,初中畢業就不再上了,父親還是有些頭腦,早早的讓他學開車,並且狠心買了台小貨車,歐峰也算有了吃飯的本錢。隻要自己努力鼓搗下,發家致富奔小康也不算是難事。
甌海,資質平平,不突出也不愚蠢,屬於世界上最大眾的一類人。歐海知道學習,也願意學習,但是似乎也不是驚才絕豔之輩,隻是上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那大學就是屬於那種在本省都不出名的那一類。
歐海考慮家裏條件,因為正是他上大學的時候,大哥結婚,蓋房子,娶媳婦,給彩禮,家裏積蓄幾乎花光。妹妹歐婷也上了初中。歐大華咬牙也要讓歐海上這個不出名的大學,歐海也真的想體驗一下大學的生活。
度過兩年平凡的大學生活,考慮家裏經濟條件,歐海適齡時應征入伍當兵去了,也相應的緩解了家裏的窘迫。父親在年過半百還四處做小工掙錢給歐海掙學費,歐海實在不忍心,雖然有機會繼續深造,但毅然放棄。
歐峰和歐海的關係很好,但是兩人並不會有太多的溝通。歐峰是個善於交際的角色,雖然有各種缺點,但也與更多的優點。歐峰對弟弟十分照顧,類似父親似的哥哥,歐海上學那兩年的學費都是歐峰跑運輸掙來的,歐海不知道嫂子是否有意見。但是對哥哥的尊重是真切的,並且對哥哥的嚴厲有些畏懼。這畏懼多半出自於尊重和感謝激。
兩年的義務兵,光榮複原,還領了複原費,榮回故裏了。
到了適婚年齡,父親歐大華就忙活給歐海相親,找了鄰村的一個姑娘,也是普普通通,叫做亞男,歐海也沒奢求什麼,挺高興的帶著姑娘坐上大巴車,準備去市裏買些定親的物件,現在相親的一些俗禮。
大巴車上,亞男輕輕的挽著歐海的胳膊,似乎對這個未來相伴一生的男人很滿意。歐海的村子距離市區有些距離,車上的人,有的索性睡起覺來,有的在切竊竊私語,說道高興處還輕笑幾聲。歐海看著挽著自己的亞男,再遠眺一下匆匆而過的山峰,覺得人生也許就是這樣,娶妻生子,贍養老人,照顧幼兒。將來等百年後安頓好父母的事,自己的兒女也要結婚生子。自己此生的任務或許完成。接下來就要等死了。
想到此處,歐海不禁自己苦笑一下。自己告誡道:“你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還想要怎樣的人生?這樣不是很好嗎,天下這麼多人都是這麼過的,何必自尋煩惱。”歐海雖然如此自我安慰,但是總覺得不是這樣的,內心有個聲音在極力反對著。
此時,司機喊道:“前麵到六安嶺了,睡著的醒醒了。”車內一陣騷動,大家都知道六安嶺地勢險峻,盤山道很是陡峭,每次路過大家都要小心謹慎。
歐海叫醒亞男道:“到六安嶺了,起來吧!”亞男似乎睡得不錯,睜開眼看了一眼,又用力往歐海身上蹭了蹭,撒嬌道:“還沒睡醒呢,你保護我我才不怕呢!”
亞男家境不錯,又是獨女,家裏很是得寵。
歐海對亞男的撒嬌也是很受用,寵溺的摸摸了她的臉頰道:“顛簸比較厲害,還是起來小心點為好。”亞男噌一聲坐直了,眼中精光大盛道:“好,老公聽你的。”
歐海笑著刮了一下亞男小巧的鼻子,伸手攬過亞男的身子,盡量讓顛簸少影響到亞男。亞男也抱緊歐海,故意用胸前的臌脹去擠壓歐海。
歐海一下緊繃起來,既窘迫又刺激。臉色有些紅潤。
雖然歐海也是上過大學,但是由於家境困難,並沒有在學校找女朋友,雖然說上大學不找女友是大學的遺憾,但歐海並不後悔,因為找了女朋友,花銷肯定會增大。讓父親和大哥辛苦掙來得學費給自己找女朋友逍遙,歐海真的做不出來。找了女朋友反而是一種折磨,索性就不找。也樂的自逍遙。歐海不帥,但是屬於比較耐看和有內涵的一種,堅毅的麵容,棱角分明,眼睛不大,單眼皮,透出一股獨特的氣質。就像是一堆瓦礫中那一個最獨特的一塊小石頭,平凡又不平凡。
亞男看著歐海的樣子,開心的抱著歐海一陣的竊笑。突然亞男抬頭一本不正經的對著歐海道:“歐海,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是處男。”這個問題立時吧歐海問的大紅臉。雖說男人被問這樣的問題不是很難堪。但是歐海天生比較對感情有些不會處理,麵對未婚妻的打趣,隻得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我確實是。”亞男真真的看著歐海,遲疑了片刻道:“歐海,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處女,你會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