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江崇冷不丁打斷,瞠目結舌的道,“香盒拆開過?裏麵有口紅和奶粉?這怎麼可能!我有毛病啊,我費心思玩這種把戲?隻要喬舒不提離婚,我是沒有想過要跟她離婚的,那個年代的人,不像現在的人動不動就離婚,一旦結了婚,無論感情好不好,都是一輩子的事兒!”
許靳喬挑唇嗤笑,“那你覺著,我媽的日記會胡說八道?你自己都說,她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發現了你在外偷情的事,現在不是正好解釋了麼?她是這樣發現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蕭琰聽到這兒,呼吸發緊,她看一眼茶幾上的檢測報告,再看一眼許江崇,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確實不清楚!”許江崇肯定的搖頭,“我隻送了香,沒拆過香,沒搞過這種伎倆!我確定我沒有做過!”
老爺子一把拿起檢測報告,但是不過片刻,便將報告甩到許江崇手中,大怒道,“江崇,你解釋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許江崇連忙翻看報告,表情從迷茫到震驚,像是手中捏著燙手山芋般,他反應極大的甩掉報告,麵色蒼白,連聲道,“怎麼可能?安神香怎麼可能會致人神經錯亂?明明我買的是安神幫助睡眠的,為什麼會是這種效果?”
“你還不承認?難道你不是為了早點讓我媽死掉,然後方便你娶情人進門,將情人扶正麼?”許靳喬隱忍的怒恨,再次爆發,“許江崇,你知不知道,這是謀殺!為了你和姘婦的私情,你謀殺了你的妻子,讓你的兒子失去了母親,讓喬家失去了女兒!所以,我咒你們不得好死,你明白原因了麼?”
許江崇喘得厲害,眼珠死死瞪著,顫抖著嘴唇,“我,我沒有,我沒有想殺喬舒,我沒有過的,真的沒有……”
老爺子手掌按在額頭,強迫自己冷靜,出口的嗓音裏,卻仍忍不住的夾雜了幾分慌亂,“阿喬,會不會還有什麼誤會?你再仔細查查,興許哪裏有問題呢?”
許靳喬道,“我能查到的,就這些了,剩下的,隻能問他這個當事人。”
“爸爸,你在印度購買安神香時,是否有檢查過包裝?”蕭琰忽然想起什麼,脫口問道,“我平常買東西,不論買什麼,都會仔細檢查包裝是否完好,是否有破損之類的。”
許江崇一怔,呆滯了幾秒鍾,而後漸漸鎮定下來,眉頭深擰出褶痕,“我買時是原包裝的,當時一次性買了一整箱,我拿了幾盒送給喬舒,其它的香,我……我送給景愛華了!
景愛華!
這三個字,仿佛是埋藏在陰暗處的導火索,一經點燃,便立即炸開!
暫時被忽略的景愛華,當下成了聚焦點,數道目光膠黏在她臉上,鋒利如刀,逼得她不得不抬頭麵對,長發散開,卻是一臉蒼白如紙,勉強鎮定的神色中,難掩恐懼之態。
許江崇繼續回憶著,“愛華,我記得當年我從印度回來後,先去了你住的公寓,當晚沒回許宅,是第二天回家的,但是走時又忘了帶香,然後中間又忙了好幾天工作,才去你公寓取了幾盒香,拿回家送給喬舒的,對不對?”
“我……我記不清了。”景愛華十指絞在一起,身體隱隱發顫,嗓音低如蚊蟻。
許江崇蹙眉,“你怎麼記不清啊?我忘了帶,你不是還專門打電話提醒我送安神香給喬舒麼?我就是接了你的電話,才想起來,然後去你那兒取的,你……”
“我沒有!”景愛華猛然打斷他,反應劇烈的低吼,“我什麼也不知道!”她語畢,轉身便走,“我,我去酒店住,不要問我,我不記得,啥也不記得了……”
“站住!”
許靳喬凜然一喝,並同時起身,幾大步跨過去,鐵鉗似的大掌,扣住了景愛華的手臂,他陰霾的雙目,銳利如鷹般盯著她,“事情沒核對清楚,你往哪兒走?我告訴你,謀害我媽的凶手,我一定要揪出來,如果他不承認,你一口咬定記不清,那我們就報警,交給警方立案徹查!”
景愛華一震,死死的咬住牙關,用力的喘氣,眼珠也瞪得很大,表情十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