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笑自己才是最單純的,姐姐原來不像我看到的那麼單純,隻是對我沒有保留而已,我撇了撇嘴,“姐,謝少俠吃飯了。”
姐姐回頭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還向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安全。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並不了解姐姐,在外人麵前,她的一顰一笑都會收斂起來,表現的落落大方。
我雖然懂得察言觀色,但是要了解一個人,確是不容易,更何況我們二十年來都沒有生活在一起過。
隻因我們是親姐妹,彼此沒有保留,相互信任,血濃於水,才會有今天的感覺。
吃飯的時候,謝君豪又變成書生,彬彬有禮,邀請我們到他家養傷。
我並不是十分喜歡這個人,也許是因為他跟蹤我,他似乎也不看好我,這是我的感覺。
我生性多疑,步步戰戰栗栗,不能確定,姐姐看了看我,我示意姐姐做決定,姐姐爽快的答應了。
聽到姐姐答應,謝君豪一張期待的臉,露出笑容,“以後就是朋友了,不用客氣。”
姐姐隻是微微一笑,笑容裏藏著什麼,看的謝君豪如癡如醉。
我沒有表情,謝君豪看向我時,收斂了笑容,“怎麼,不喜歡麼?”
我依舊沒有表情,搖搖頭,“隻要是姐姐好,到哪裏都無所謂。”
聽了我的話,姐姐隻是笑,溫柔的看著我,謝君豪確是一愣,然後笑了,“放心,我家裏是養傷的好地方。”
姐姐的傷在這裏好的要慢些,到謝君豪家裏,條件要好一些,姐姐的傷好的會快一些,我盤算著,覺得可行,感激的說,“謝謝,謝公子。”
山路崎嶇難行,卻是鳥語花香,一片鬱鬱蔥蔥,心情從來沒有這麼平靜。
一路上都是姐姐和謝君豪在閑聊,我隻是默默的聽著,畢竟我真的不知道多少武林中的事。
聽,有的時候是件好事,可以讓你學習到很多東西,一路上,我了解很多的事情,原來吳痕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讚花邢嬌嬌的徒弟,聽說這個女人美貌出眾,卻十分冷漠,尤其恨負心漢,但是更恨有情人。
說到了武功最好的人不是姐姐的師父玉機子,而是一位隱士姓江,那是真的高手,但是那個人卻喜歡與世無爭,隱居了。
還有一些大門大派的瑣碎的事,還有黑白兩道的事情,黑道的領軍人物活閻王劉恩的女兒紅顏命短等,很有意思,就像是在聽說書的。
我就像一個小孩子,聽得津津有味,姐姐時常看看我,笑著說我,“江湖中的事,有時也很有意思吧!”我總是點點頭,然後說,“看來所謂的江湖也不怎麼樣麼?”
太陽落山很快,我們還未到武館,謝君豪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我,“你們姐妹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啊!”
姐姐疑惑的看著謝君豪,“怎麼可能,我們的眼睛很像的。”
姐姐回頭看看我,臉上貼著幾塊痣,本來白皙的臉弄得很難看,她笑笑,“妹妹,你臉上是什麼東西啊?都快到了,你快弄下去吧!”
啊,我忘了卸掉偽裝了,急忙拿出手絹擦了擦臉,整理了頭發。
謝君豪看著我,“啊,還真的挺像!”
被謝君豪盯著看,很不自在,我低下頭,扶著姐姐前行。
進入縣城,已經上燈了,星星點點的燈光,勉強照亮街道,姐姐已經很累了,傷口也可會裂開。
我們到武館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謝夫人焦急的等在客廳裏,見到謝君豪,迎了出來,“君豪,你去哪裏了?一天也不見個人影,娘都急死了。”
看到我和姐姐笑了,忙問,“這兩位小姐是?”
謝君豪對自己的母親似乎很無奈,隻好笑了,“娘,這是我的兩位朋友,路上遇到了歹徒,受傷了,這位是落塵姑娘,那位是她的妹妹離塵,落塵是南海玉機子的徒弟,娘,你不要太失禮了。”
謝夫人聽了,拉過我和姐姐,笑著說,“哎呦,是君兒的朋友啊,都長得這麼漂亮啊!快,進來坐。”
謝夫人急忙吩咐下人準備客房,並備下晚餐,我們相互見禮之後,留住在武館。
我幫姐姐洗身子,發現姐姐的傷口沒有裂開,好了很多,“姐姐,對不起,我下手也太重了。”
姐姐看著我笑了,“好了,沒關係,我現在不是沒事了麼,傷口愈合的很好,再有半月就應該沒問題了,你不用自責了。”
我點點頭,問道,“姐,我也想學武功,我聽說謝館主的武功也不錯,我跟他學怎麼樣?”
姐姐笑了笑,“你想學,我教你就是了,還用跟別人學麼?”
我放低聲音說,“姐,我覺得我們住在這裏,隻是謝君豪的朋友,還是不熟悉的朋友,有些不好,所以我才想拜師的,姐姐也要教我。”
姐姐笑我耍心眼,“不過,話說回來,謝館主在江湖上的聲譽一向很好,在這鎮裏的口碑也好,應該是個不錯的師父,拜吧!”
我想了想,笑了笑,“姐姐,你說我這位未來的師娘心裏在想什麼?”
姐姐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很溺愛他的兒子。”
我點點頭,心裏反而樂滋滋的,從攜夫人的眼神裏我看得出她很看重我們姐妹兩。
第二天我就順利的成為謝君豪的師妹,大師兄謝君豪特地為我引薦了師兄、師姐。
在武館裏,師父謝天更看重的是他的二徒弟--我們的二師兄景雲,他長得敦實有力,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為人憨厚,穩重,功夫也是師傅這些弟子中最好的。
師姐中隻有王瑩師姐功夫是最好的,最得師傅喜愛,她沒有姐姐和左玉容那樣的美貌,圓圓的下頜卻也把臉托的很美。
大師兄依舊不怎麼喜歡我,跟我很少言語。我並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對姐姐卻是百般殷勤。
說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二師兄見到我之後,就對我特別的好,我想是有原因的,應該是姐姐的原因,姐姐時常指點他一下武功,使他進步的更快。
這裏似乎就是家了,剛開始不適應,時間長了,反而不想離開。我和姐姐慢慢的把武館當成自己的家,在大師兄和二師兄的庇護,安心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