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落塵走在前邊笑著說,“說什麼混話呢,我們就是親姐妹,這是改不了的事實,我還很慶幸有個妹妹呢。”
暗想祝離塵的話:一定是在騙我,因為我幫了她,在安慰我,不是心裏話。
祝離塵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麼?”
“有個妹妹,就有了知心人,想做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一下。”
祝離塵停住了腳步,“知心人”?祝落塵說她是她的知心人,真的麼?她猶豫了。
一而再的受欺辱,她都可以忍下,可父親絕情的竟然要她死,讓她絕望,甚至遷怒這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姐姐。
沒等她說話,就聽祝落塵接著說,“姐妹兩相依為命,雖然爹爹在,可是畢竟不一樣,什麼事情還得姐妹兩人商量著來。”
真的麼?她的心不確定了,祝落塵的確沒有傷害過她,反而每次都是她來救她,而且是對她最好。
“塵兒,你在想什麼呢?對了,我給你看一件好東西。”她轉過身來手裏拿著一塊玉佩,向祝離塵介紹說,“看這兩個字合在一起就是塵,我特意請人雕刻上梅花,不是有句詩是‘零落成泥輾作塵,隻有香如故’麼,我想我們就是這樣吧!來,帶上。”
祝離塵看著自己的姐姐,一頭烏發飄起,惆悵轉瞬即逝,滿臉微笑,好美的臉啊,忍不住想撫摸一下那張清麗的臉。
她的心開始痛了,她開始痛恨自己的姐姐,更加痛恨自己。
祝離塵依舊跟在祝落塵的後邊,心裏想的都是祝落塵說的話,心不在焉,磕磕絆絆,踉踉蹌蹌的來到破廟。
進了破廟,祝落塵愣住了,回頭笑著問她,“石子呢?”
她趁祝落塵不注意,使出祝洪流教的那兩招鎖喉手,祝落塵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她,第一招我抓傷了祝落塵的肚子。
第二招剛剛使出,祝離塵突然想起石子說的話,“做對的事情”,心裏雖然猶豫,可是第二招已經到了,鉤住了祝落塵的脖子,她暈了過去。
祝離塵的大腦都是姐姐的一顰一笑,總是聽到她叫我“妹妹”、“塵兒”。
她閉上眼睛,狠下心,正當要發力的時候,祝落塵送給她的玉佩突然掉出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那塊玉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她的心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想到祝落塵對她的好,在家裏所有人都是恐懼、虛情假意,隻有祝落塵真心對她,如果沒有祝落塵,她能不能活到現在不說,就真的沒有親人了!
如果殺了祝落塵,那她是什麼人了,傷了姐姐已經不對了,她不能那樣做!
瞬間的左思右想之後,急忙用第二招的樣子在祝落塵的脖子上使勁一敲,祝離塵畢竟剛學武功,手重了一些,祝落塵隻是動了一下就不動了。
祝離塵急忙俯身,摸了摸祝落塵一切都好,隻是暈了過去。
祝離塵鬆了口氣坐了下來,撕下自己的內衣巾,包紮好祝落塵的腹部的傷口。
似乎一切都是天意,按照慣例,這一指會直插心髒,今天竟然隻是抓過,傷口雖然深,卻沒有性命之憂。
祝離塵僥幸的笑了笑,鬆了口氣說,“險些鑄成大錯!”
她把祝落塵的衣服脫了下來,穿在事先找好的女屍身上,女屍已經麵目全非,體態卻很想祝落塵,為了不讓人發現是她殺了她的姐姐,我想把姐姐深埋,用女屍營造假象。
破廟裏的佛爺已經很久沒有人供奉,祝離塵跪下來,磕了三個頭,真誠的說,“我做對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姐姐,永遠離開這邪惡、殺戮的江湖!希望佛爺保佑我們姐妹兩人!”
她處理好現場,四處打量了一下,一切都是按原計劃進行的,隻是她沒有殺死祝落塵。
隻看她使勁背上祝落塵,倒退著擦去腳印,搖搖晃晃的朝山上的山洞走去。
山洞裏十分幽暗,能夠清晰的聽到滴答的滴水聲,白白的應該是石頭,我把姐姐放下,擦了擦汗水,倚在旁邊休息。
把姐姐安頓好,不,應該是把姐姐綁好,慢慢的等姐姐醒來,水的滴答聲好似催眠曲,不知不覺,我也睡著了。
太陽的餘暉射進山洞,我醒來,心裏輕鬆了很多,拾了幹柴生了火,做了飯,靜靜地看著姐姐那張美麗的臉,覺得好幸福。
“姐姐,吃飯了。”
我輕輕地推了推她,輕聲呼喚,姐姐並沒有醒,臉變得雪白,嘴唇也有些泛白。
我開始有些害怕,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沒有流血,沒有發燒,怎麼回事?我不解。
我怕極了,抱著姐姐哭起來,“姐姐,你別嚇我,你別嚇我,要是你死了,剩我一個人怎麼辦?”
姐姐突然用力把我推開,“說,你為什麼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