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祝離塵預料的一樣,暗想這個太師心思縝密,做事不動聲色,卻暗藏殺氣,以後要小心提防。
祝洪流知道這是有意包庇自己,馬上磕頭,“幹嶽父放心,女婿一定盡心效忠,嶽父交代的事已經辦好。”
劉玉明隻是“嗯”了一聲,就出去了。
祝離塵始終沒有敢抬頭看看這個外公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他的聲音十分有特點,稍有嘶啞,十分好記。
她看了看劉玉明的背影,是個高大的人,身形也十分好看,像是個三十歲的小夥子,頭發高高梳起,搭理的十分整潔。
祝離塵鬆了口氣,她心裏明白祝夫人之死,讓他在心裏大怒,卻因為祝洪流還有用,所以忍下了,以後祝洪流隻能擔驚受怕過日子。
祝離塵當晚就回到了母親的房間,從此她不用再住下人房,不會再被欺辱,祝洪流當晚就命人,給祝離塵添置了小姐應有的一切物品。
祝離塵沒有感激,隻是冷哼,她心裏清楚,這次是他幫了祝洪流而已。
她的心思全然在劉玉明身上,她小心地觀察,下人不會明目張膽的欺負她。
劉玉明並沒有馬上離開祝府,管家頻繁往返他的房間,似乎比之祝洪流,在劉玉明麵前,他更有地位。
她小心地接近劉玉明的房間,管家突然來了,她及忙躲閃,發現下人都被管家打發走了,祝離塵覺得管家的身份不簡單,遠遠地從窗子向裏邊觀望。
她聽不到說什麼,卻看到管家拿著她的玉佩,遞給了劉玉明,隱隱約約看到劉玉明的樣子,似乎是個俊朗的人,卻總是被擋住,看不清楚。
房間裏,管家卑躬屈膝的一直沒有抬頭,劉玉明也一直側著身子說話,看不清他的相貌。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夫人,但是現在就隻有小人知道了!”
“好,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讓小姐知道!”
“是!”
管家退身出來,看到祝離塵在拐角處,歎了口氣,走過去,拿出玉佩,“小姐,給您!”
祝離塵接過玉佩,點點頭,“謝謝,這個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小姐,你還有其他的兄弟麼?”
“本來應該有個弟弟,可是生下來不久,就夭折了。”
“你親眼見到的?”管家似乎在懷疑什麼一般,急忙追問。
祝離塵笑了,“我記得那年我十四歲,娘生下弟弟不久,病的很厲害,正巧一個道士經過,給我娘看了病,娘好了,弟弟卻夭折了。”
她一邊說,一邊痛苦的回憶當時的情景,淚水滴滴灑灑,“我娘那時,好慘,險些死掉,可是這場病留下後患,一直病著,哎!”
祝離塵的痛苦回憶,讓她悲傷不已,她轉身向亭子走去,試圖平複心中的悲痛。
她的話被站在暗處的劉玉明聽得清清楚楚,憤恨的握著拳,看著離開的祝離塵。
祝離塵坐在亭中流淚,拿著玉佩,想著母親,“娘,你的命可真苦,雖然你從不覺得卑微,卻也真的潦倒。”
石子皺著眉,接近祝離塵,“想你娘了?”
祝離塵點點頭,“我娘,這一生,我一直不理解,她有機會過好日子,可她總是逃跑一般,突然離開一個地方。”
她轉身看了看石子,“你知道麼?想娶我娘的人很多,但是她都拒絕了,有一個人總是不停的追逐她,每一次找到她,總是無情的占有,狠狠地對她說:“今生,來生,你都別想逃!’每一次,我都看不清楚他的樣子,我娘總是告訴我,見到他,就要逃走!”
石子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皺著眉頭問,“你娘為什麼不嫁給他?”
祝離塵搖搖頭,“至今我都不明白為什麼!”她看了看石子,一張臉俊美的迷人,“我現在知道,那個男人很愛我娘,甚至能夠感覺出我娘並不討厭他,也是因為他,我娘再沒有彈過琴!”
石子看著祝離塵,有些心疼,本想靠近坐下,卻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做到了一旁。
“別傷心了,都過去了!”
祝離塵點點頭,“大娘都已經下葬了,也不見姐姐人影,她到底去哪裏了?”
石子似乎很無奈,輕蔑的笑了,“這個家真是夠可怕的了!”
看著石子無憂無慮,每天快樂的樣子,祝離塵忍不住問,“石子,你的家一定很快樂!”
石子露出幸福的笑容,想著家裏的事情,“哈哈,倒也不是,我的大師父就是每天玩玩樂樂,天天高興,二師父卻很嚴厲,每日想著師娘,冷冷的,一點兒也不像大師父,就算是想念師娘也會高高興興地跟她們說話。”
“你的師娘,都死了?”